盡他們所能盡到的責任。
但這一切都跟自己沒關係了,他管不了大陸亂局,甚至管不了九龍嶺的悲憤,管不了滄瀾古地的瑤池聖地。
至於三聖地的對錯成敗,以及是否影為自己的困境負責,唐焱不願意再去追究,不願再去責怪。
靜下心來仔細想了這麼久,惱過、憤過,也平靜了,畢竟從整個事件的出發點來看,三聖地值得任何人尊敬,值得任何人慚愧。
在個人利益至上的祁天大陸,在列國爭霸群雄制裁的亂世,誰還會處心積慮的為蒼生著想?誰還會絞盡腦汁的為大陸和平奔波?
單單是這麼一點,聖地就擔得起聖地之名。
誰敢詆譭他們、挖苦他們、否定他們,誰還去說三道四、極盡嘲諷,誰就是不知好歹、不通情理,誰就是自以為是的幼稚!(此話獻給所有人)
何況客觀評價,他們的部署已經足夠巧妙,足夠的努力,只可惜……佈局的不止你一個,精明果敢的也不只你一個,龐大的佈局牽扯麵太廣,意外總會伴著意外。
捫心自問,再精明的人也不會面面俱到,再聰明的人也會有紕漏,何況是如此龐大的一個大戲。
聖地的對錯,留給後世評說吧。唐焱的當務之急是在這個恐怖的死亡世界活下去,一步一步的活下去。
新生界裡,唐焱的意識分身找到了妮雅等人,仔仔細細解釋了一切,包括自己的某些特殊秘密。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自己的身份就是個定時炸彈,一旦引爆,後果不堪設想,對於自己,更是對於同伴們。
而且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勢力會像祁天大陸上的九龍嶺那樣主動保護自己,會真心實意的守護自己。
連曾經有過一面之緣和百年協議的九嬰都不能相信、不敢去相信。
唯一有個柯尊山將軍、有個齊魯夫前輩,可是茫茫遺落廣闊無比,自己又如履薄冰,要去哪裡找他們?
聽完唐焱的解釋,眾人呆滯、失神、驚訝,最後是長久的沉默。
杜洋忽然一笑:“別繃著臉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坦然面對,三十多年了,什麼危險沒經歷過?什麼大災大難沒經歷過?遺落戰界,新的開始,我們重新站起來。”
出乎意料的是古靈風反倒平靜的接受了現實:“斷頭不過碗大的疤,我早就渴望能有一場精彩的歷練,不受家族的制約監視的歷練。這一次可能比我預想的危險了很多,但老天總算是圓樂我的一個夢,死而無憾了。”
“說死多不吉利,在那邊我們能活得精彩,在這一邊一樣會活的瀟灑!”年有魚握拳鼓勵著大家,可是他自己卻一個勁的深呼吸,表情苦的像是吃了黃連。
眾人都是些不平凡的人,也都是大風大浪經歷過的人,接連的鼓勵後都打起了精神,或許心裡還沒法接受,表面上多少釋然。
趙子沫道:“你們可能是在虛空古路上發生了意外,也不知道許厭和納蘭徒他們幾個怎麼樣了。如果也來了遺落戰界,又會撒到了什麼地方。”
“等我恢復過來,我們一起去尋找。許厭的身份是個危險,納蘭徒和幽墜實力弱了些,一旦發生危險,說不定就……”唐焱不敢想了,心裡非常自責,要不是自己要把他們帶來,他們也不必跟著自己遭受這份罪。
“當務之急是你自己的安全,外面那四個傢伙可信嗎?”金獅中間的腦袋問道。
“應該可以,起碼不會害了我。現在需要在乎的值不值得信任了,是除了他們沒有誰可以用了。再多給我五六天的時間,我預計能恢復兩三成,但境界要想恢復到半聖,起碼要個把月了。”
正常情況下,唐焱從境界退步到恢復全盛,預計最多二三十來天,可突然的重創讓他的傷勢全面加劇,不僅境界退化的時間提前了,持續的時間也會大幅度加劇。
“先把我送出去。”妮雅實在擔心唐焱的身體。
唐焱搖頭:“不是我不想,是我睜不開眼。新生界無緣無故的遭此厄難,差點讓我的左眼崩開,新生界就是我的左眼,我的左眼就是新生界。它的恢復不是跟傷筋斷骨一樣,需要長時間的修復,我估計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再用左眼,你們也可能會在這裡待一段日子。”
“不用擔心我們,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遇到事情能忍則忍,能避則避,千千萬萬不能惹事非。”妮雅嚴肅的叮囑著唐焱。
“自己小心,一切都會好起來。”趙子沫伸手跟唐焱的意識體重重握住,這也是兩人相識以來第一次的握手,不管尋常如何鬥嘴,如何的指責打罵,必要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