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搞錯,它可是邪劍焚寂啊!
見她隱隱有動搖,屠鳩忙趁熱打鐵:“我相信你,一定能勝任這偉大的任務!”
“我……”蓮夙鬱悶的推推幾乎要掛在她身上的大漢,暗自思考,這到底是隻龍還是隻蛇啊……
“收下吧!”大漢衝她眨眨眼。
登時,蓮夙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你見過極其滄桑成熟的大叔賣萌麼?此刻就是了……
“你若是不收,阿……啊不,某某人會不給我飯吃的……還會……”
“好好好,我……”再說下去不知道他要扯到哪裡,蓮夙默唸: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剛還可憐兮兮的大叔登時站起,滿臉的肅然,快的堪比變臉,一時間蓮夙歎為觀止。
“我還沒說收呢。”蓮夙臨時改口:“我還有條件。”
“你奸詐……”屠鳩的臉又垮下來了,臉陰霾的可以長出蘑菇。
眼珠轉了一圈,蓮夙撫摸著破爛的刀刃:“你至少給我掩蓋住焚寂的氣息!”
“這好辦。”屠鳩想也不想,擺擺手應下,手於虛空中一揮,掌心多出一條白色繃帶,揮手間紅芒乍放,焚寂恢復了原本模樣,鮮紅的刀刃,纖細卻又決絕的劍身,似血染刀鋒。
布條如蛇般游到劍旁,將其盡數包裹,焚盡那洶湧的劍氣也盡數內斂,毫無痕跡。
隨手將長劍扔到背後,蓮夙轉身道:“既然閒事已結束,那便說說正經的。”
聞言,屠鳩一怔,有比焚寂更重要的事?登時危襟正坐,從懷中掏出一卷竹簡,提筆研墨準備記錄。
“咳咳……”蓮夙清了清嗓子:“你被誰教壞了,都用錢打人了。”
屠鳩很鄭重的提起紫玉貂毫筆,寫到一半,抬起頭怔怔問:“只這個?”
“恩,對。”蓮夙點頭如搗蒜:“我很好奇啊,沒多少殺傷力。”
一把將筆拋向一邊,竹簡噼裡啪啦掉了一地,繼而消失於無蹤,蓮夙暗自感慨,半神就是好,連乾坤帶都不用準備,隨手撕裂個空間就能存放物品……
屠鳩雙手環胸發起牢騷:“老子還以為多大事呢,因為我只能用錢了。”
視線飄向窗外,仰望天際,滿目的哀愁與無限感慨世事蒼涼:“唉,老子窮,窮的只剩錢了……”
蓮夙的眼角一跳一跳,滿臉的僵硬。
“以後有什麼事,來半步多便可。”屠鳩道,上前拍拍她的肩膀:“你的路還長呢。”
蓮夙點點頭:“那我先走了,還要趕路呢。”
“恩。”屠鳩起身,帶她來到客棧門口,推開門,早已沒了狐狸男的蹤影。
“他欠你多少?”蓮夙問道。
“沒太多。”屠鳩漫不經心的拍拍衣上的灰塵:“也就整個妖界吧。他剛上任時欠的。”
此刻,蓮夙隱隱可以猜到為何半步多能這麼快做大做強了。
“五界……都欠你債了?”
“是啊。”豪爽的點頭道:“誰不還錢就買兇幹掉他。”
這就是財大氣粗麼……蓮夙鬱悶,翻身躍上逆鱗刃,轉眼便化為一道光影。
揮手目送蓮夙離去,屠鳩一身金衣在風中飄飄揚揚,從遠處看去與那巨大的橫旗相應成趣,萬分壯觀。
目送白衣身影消失在天際,屠鳩揮揮手轉身,卻有什麼撞到他身上。
低下頭,一襲雪袍少年仰頭衝他微笑,恍惚間,他竟覺得這樣的笑臉有幾分像蓮夙……
空氣中瀰漫著似蓮似桃的味道,繚繞旖旎。
“阿鳩,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神澈淡然微笑:“怎麼能買兇幹掉別人呢。”
“那阿澈的意思是自己動手?”屠鳩憨厚的笑著,接受批評。
“不。”神澈搖頭,嘴角還掛著笑容,完全沒有因孺子不可教而失去耐性的意思:“你應該去檢視下庫存還有多少反魂香。”
“為什麼?”越說,屠鳩越摸不到頭腦。
無奈的搖搖頭,神澈依舊微笑,身形卻在變淡:“他死了,誰來還錢啊。多備點反魂香,幹掉了再復活,復活了再幹掉……”
聲音也在隨著身影變輕,到最後消失於無蹤,屠鳩卻狠狠打了個寒顫。
姜,果然還是阿澈的辣啊……
此刻剛剛逃回妖界,一把拽過茶壺就這茶壺口喝的狐狸男突然打了個噴嚏,好茶灑了半壺。
真是浪費……
第十一章 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