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時有些蒼白。
薇薇是忻悅最好的朋友。曾經喜歡追在她身後一口一個忻顏姐,一臉羨慕地對忻悅說,我也好想有個你這樣的姐姐啊。然而,在忻悅走了之後,薇薇當著忻顏媽媽的面,狠狠地甩了忻顏一個耳光,大聲斥罵,陸忻顏,你還有臉出現在阿姨面前嗎?連自己妹妹的男朋友都勾引,你這種噁心的女人遲早會下地獄的。
曾經有一段時間,薇薇的聲音就像是詛咒一樣糾纏著她,將她全身都用無形的鎖鏈捆了起來,無力掙脫。
那段日子,她活得戰戰兢兢,最後不得不離開B市。
忻顏端著酒杯的手有些微微抖動,還是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笑了笑說:“好久不見。”
薇薇卻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又指了指遠處的一個身影,繼續揚著不動聲色的笑容:“忻顏姐有興趣認識我的男朋友嗎?不過你可不要動歪心思哦。”
忻顏的笑容越發蒼白:“薇薇,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薇薇一挑眉,嗤笑一聲:“是麼,忻顏姐你這次又從誰手裡搶來的?”
一定要這樣麼,一定要逼她戰戰兢兢地生活麼。
忻顏不知所措之際,一隻手將她扯進了懷裡,鼻間傳來熟悉的氣息。她的腳已經發軟,所以自然而然地抓著他的手,隱隱有些發抖。
安誠蹙著眉掃了薇薇一眼,不輕也不重,卻什麼也沒對她說,低頭將下巴抵在忻顏柔軟的髮絲上,柔聲說:“是不是不喜歡這裡?那我們走吧。”語氣裡是自然而然的寵溺味道。
忻顏仍是抓著他的手,點點頭,像個無助的孩子。
他心裡升起一團火。他不喜歡她這個樣子,被人逼到無處可退,瑟瑟發抖。他說過了,只能他欺負她,別的人誰都不可以。好在他還可以給她一個依靠,讓她把他的胸膛當避風港。
攬著她離開,還沒邁開步,就聽到薇薇在身後酸諷:“一個破壞別人感情的賤女人,虧你還能當個寶。真是好笑。”
他轉身,眼神凌厲,冷視著她:“你儘管繼續說下去。我從不打女人,看看今天是不是有人犯賤逼我破戒。”
忻顏從沒見安誠說話那麼冰冷過。
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連忙扯扯他的衣袖,阻止他:“安誠,我累了,你帶我走吧。別在這裡鬧,行嗎?”
她也從來沒用那種語氣哀求過他。
他安撫地一笑,口氣軟了下來:“好,我帶你走。”
又驀地想起了義大利蛋糕提拉米蘇,本意就是帶我走。於是他邊走邊說:“喜不喜歡吃提拉米蘇?我帶你去個甜點特別好吃的地方。”
她淡淡地“嗯”了一聲,也不知聽進去了沒有。
安誠心裡嘆了一聲。要是能把她帶出那段過去,就好了。
(十)帶我走
要了杯摩卡,忻顏捧著杯子,看著落地窗外,有些漫不經心。
安誠將提拉米蘇的往她面前推了推,笑著說:“這裡還不錯吧,是我前女友推薦的,以前她老纏著要來吃。不過她不愛吃提拉米蘇,說這蛋糕是咖啡做的,再配著咖啡吃的話味道太奇怪。”
他兀自說著,一邊端詳著她的表情,全然沒有變化,不免有些懊惱。
臉上卻不顯山水,又擺出副吊兒郎當的少爺姿態繼續說:“怎麼不說話啊,聽我提前女友吃醋了吧?”
她還是沒有反應。
“那我不說了,老婆大人行行好,千萬別讓我回家跪搓衣板。”
她這才轉過臉來,抿唇笑了笑。
他也笑,格外燦爛:“想讓你笑一下可真難。”放下手裡的杯子,又格外真摯地說,“忻顏,我不在乎別人說什麼。你要知道,現在我是你的男朋友,你只需要把全部精力應付我一個人。你想逗我開心,那你就讓我使勁笑。你想惹我生氣,那你就跟我使勁嗆。你想對我做什麼都行,只是別這樣連理都不理我。我現在恨不得佔據你所有的時間空間,讓你只能圍著我一個人轉,沒有時間去想別的。”
他的話很平淡,卻字字都入了心裡。她知道他是真的在乎她。
於是整理了表情,有些好笑地看著他:“你怎麼那麼霸道。”
他還敢自鳴得意:“我太爺爺當年是山賊起的家,下山搶了我太奶奶,才有了今天的我。霸道的基因就是這麼一代代傳下來的。”
她“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伸出手,將他的左手扯到自己跟前,用兩隻手緊緊抓著他一隻手。他手心的溫度瞬間傳了過來,她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