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用耷拉著的雙手無力地抱著頭,痛苦道:“練丹,我為了練丹才會這麼做的?”
“丹藥於你而言,真的這麼重要麼?”隱醫這也算是古代版的工作狂了,為了自己的事業,把心愛的女人拋下,結果,自此勞燕紛飛,再不能相聚。
是該同情他呢?還是該鄙視他呢?
隱醫明明什麼都記不起來,可聽到這一切他還是覺得心裡很難受,神情灰敗地搖著頭,他不停地低語喃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華青弦不肯放過她,繼續咄咄逼人:“你知道的對不對?一定有什麼是你知道的,只是,你不想說出來。”
“我真的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聞聲,華青弦殘忍一笑:“有個辦法可以讓你想起一些東西來,想不想試試?”
失憶可以分為不同的型別和不同的程度,一般失憶是可以治療的。
失去記憶的原因有兩種,一種是大腦皮層受損,這種一般無法補救。第二種就是與中央的連線出了問題,一般是傳遞介質‘乙醯膽鹼’缺少,這種的只要補充乙醯膽鹼就可以了。既然隱醫是吃了他自己制的藥而失憶,那麼,就是第二種了?缺的那種東西,是不是補回了他就能慢慢想起以前的那些事了?
可是,華青弦不是醫生,也完全不通醫理,是沒有辦法配製出類似於乙醯膽鹼的這種東西,所以,她救不了隱醫,也沒辦法告訴他怎麼救自己。
但,救人不會,害人她還是會的,為了可以順利地從這裡出去,她也只能利用隱醫這個駱惜玦最大的弱點了。
聽到華青弦所說,隱醫的眸中一亮:“怎麼試?”
失去記憶的痛苦,沒有人能和他感同深受,隱醫可以不記得任何事情,但關於丹丹,關於她的女兒,他真的很好奇,想記起關於她的一切。
從身後抄出一根大木棒,華青弦她整似瑕地扔到了隱醫地腳邊:“用這個,打你自己的頭,打暈為止。”
隱醫不是外傷造成的失憶,所以,也不存在什麼淤血問題。用棍子打頭,就算把自己打死也是沒有用的,可是,這個沒用的辦法,對隱醫沒有用,對駱惜玦卻一定管用。
“……”
看著滾落在腳邊的木棒,隱醫沒有去撿,不是不敢,而是他手腳的筋脈盡斷根本就沒辦法再拿起任何的東西。只是,就算能拿得起來,打自己的頭,一直到打暈為止?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治病之法。
有些懷疑,又有些躍躍欲試,他真的很想記起來一些東西,真的很想……
隱醫的猶豫不絕落在華青弦的眼中,那濃濃的渴望太明顯,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踱步向前,華青弦有意無意地踢了那木棒一腳:“以前我見人試過的,據說醒來後就能記得一切了。”
華青弦撒謊不打草稿,隱醫不信地看了她一眼:“打暈我了,就能想起來一切?哪有這樣的道理?”
“當然,因為你之所以不記得這些,是因為你以前就捱過一棍子,那一棍子太用力,把你腦子裡的那根弦給打偏了,現在,只要打暈了你,那根弦說不定就被打回去接上了,你也就能記起來一切了。”
直勾勾地看著隱醫,華青弦一幅我真的很正經,我真的很認真,我真的很專業的表情。隱醫還是不信,可是,又覺得她說的話似乎很有道理。
畢竟是曾經的醫神之神,縱然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可一旦聽到關於病,關於治療的東西,他還是很敏感。覺得華青弦的說法有問題,但又有可取之處,於是,更加迷茫,更加不知如何決定。
“可是,我自己打不了自己。”
手腳已廢,隱醫現在就連吃飯都要人喂,若還能拿起那根木棒,他恐怕睡著了都能笑醒。
聞聲,華青弦一笑:“那麼,你的意思是,讓我打?”
要的就是這句話。
仍是猶豫,但隱醫似乎很渴望想起一切,甚至在明知道華青弦說的辦法很坑爹的情況下,還是想要試上一試。
這樣活著,形同廢人。
若是打死了,那也不過就是死了,若是打不死,真的能記起自己想記起來的一切人和事,那也值了。隱醫是個死過一次的人,又對現在的生活極度厭惡,是以,明明知道華青弦可能在騙他,可他還是認可了這一切:“打吧!我要想起丹丹,我要想起我的女兒,我要想起她們,想起她們……”
“真的讓我打?”
挑眉,華青弦言語間的輕快之意愈加濃烈。
似是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