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累,就睡了,怎麼就病了?”說著,華青弦故意一頓,又看向將軍夫人,擔憂道:“娘,這可如何是好?我們也去看看吧!萬一老夫人真是病了,咱們也好給請個大夫看看。”
這話一出,三位夫人皆都色變,一時完全搞不懂她在玩什麼花樣了。交手過幾次,大家都知道華青弦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可她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太玄乎了,明明老太太都躺在那裡幾天不起來,她怎麼就敢說是睡著了?
“……”
“老夫人怎麼了?不是好好的麼?怎麼就半死不活了?”
上將軍夫人雖然說話的口氣很衝,但被華青弦這麼一瞪,心裡也沒底了。方才她們急急忙忙去看了老太太,喊了半天都沒人應,自然就覺得老太太病的不輕,本想問問老太太身邊的人,可那個滿媽媽腫著臉也說不清什麼話,也只能隨便抓了個丫頭來問。那丫頭一看就是將軍府裡的人,怎麼問都不肯說,她們也就更懷疑老太太這是在將軍府裡被‘虐待’了。當下便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想趁機發難,讓將軍夫人乖乖就犯,豈料,這個華青弦又出來阻她們好事,而且聽她那口中氣,似乎還不知道老太太這邊出了事兒,這,難道是個圈套?
“你們把老太太弄成那樣了,都半死不活了,還問我要名目?”
四目相對,華青弦目光灼灼,理直氣壯:“二嬸兒,就算是要給死囚定罪是不是也得有個罪名,您這怒氣衝衝而來,總得有個名目吧?”
一聽這話,上將軍夫人嘴皮子一翹,似笑非笑:“怎麼?郡主又想睜著眼睛說瞎話麼?”
她抿唇一笑,當下便誇張地叫了起來:“三位嬸嬸你們在說什麼呀?老太太到底怎麼了?”
三位夫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得將軍夫人又白了臉,她翕動著嘴唇似是要說些什麼,卻始終沒說出來,華青弦扭頭看了夜雲琅一眼,見她暗暗對自己比了個ok的手勢,那ok的手勢是華青弦前幾日教的,她覺得夜雲朝不在家那些人會更加有恃無恐,為防萬一她便教了夜雲琅和夜雲靜兩妹妹幾個現代的手勢,方便她們對自己打暗語,沒想到,這丫頭現學現賣,直接就用上了。
“……”
“大嫂,娘都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裡喝茶?”
“大嫂,就算心中對娘有怨,你也不能這樣啊?這是不孝。”
“大嫂,娘真的是讓你氣病的麼?”
可謂是迫不急待,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三位夫人竟已殺到了臨江軒。招呼都沒顧上打,三位夫人便已經開始炮轟將軍夫人了。
——
兩姐妹相視一笑,很快便起身離去,將軍夫人不懂她們搞的什麼鬼,忙過來問華青弦。華青弦也笑著跟將軍夫人將一切都說了,將軍夫人一聽,頓時也欣慰地笑了,還是兒媳婦好啊!
“知道了。”
“記著,避開你們那煩人的三位嬸嬸。”
“這樣……”附耳過去,華青絃聲音壓得極低,卻又恰好能讓兩位小姐聽見。夜雲琅和夜雲靜本還聽得有些迷糊,可越到最後越興趣,終於聽完後,夜雲琅已雙目有神,神情激動:“大嫂,你可真厲害,我們這就去。”
夜雲琅一聽,來了興致,忙湊近了道:“大嫂您說吧!什麼事兒?”
華青弦神秘一笑,道:“有件事兒想讓你們去辦,可得辦好了。”
“大嫂,您找我們?”
到了臨江軒,華青弦也不急著喝茶,只讓身邊的天雨又走了一趟臨溪軒,給兩位小姐帶了話。不多時,夜雲琅和夜雲靜就過來了。
一聽這話,將軍夫人又慌了,可看華青弦一幅氣定神怡,胸有成竹的樣子,她原本煩亂的心竟也漸漸平定了下來。
華青弦莞爾,又殷勤道:“那咱們就回屋裡好好喝喝茶,等著三位嬸嬸好了,要是我沒算錯,半盞茶的功夫就該過來興師問罪了。”
華青弦目光灼灼,內裡似有無數星辰在閃爍,那樣的自信,那樣的有活力,將軍夫人明明心中還是很擔心,卻在她熱切的眼光中慢慢點下了頭:“郡主,娘信你。”
將軍夫人還是猶豫,華青弦卻反手握了氣她的手:“娘,您信我麼?”
“這,這……”
老太太這麼鬧無非就是想要在將軍府裡立立威,嚇嚇將軍夫人和自己,只要她這威立下了,雲琅和雲靜的親事她就牢牢地握在了手裡。雖然不知老太太為何一定要定下那兩門親事,但,她這幾日閉門謝客故意杜絕了外間的訊息就是想要殺她一個措手不及,老太太如今肯定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