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嫁妝?那其它還有什麼?”
老太太有些遲疑,但終還是說了出來:“再加上東廂的那些……”
飛快地打斷老夫人的話,華青弦故做驚訝道:“所以,祖母的意思是把將軍府抬來的聘禮和這些無價之寶一起做孫女兒的嫁妝麼?”
這是打算一個子兒不花,就把自己嫁出去麼?還真是大方啊……
“你看呢?”
雙眼一眯,華青弦笑得很是開心:“孫女兒覺得很好,所以,一會兒就讓丫鬟們過來抬。”
“抬?”
“對啊!這些無價之寶都那麼招人喜歡,我一件也舍不下,所以……”用力地點著頭,華青弦豪氣干雲道:“這些我全要了。”
一聽這話,柳側妃大驚失色,就連華笑語也驚叫出聲:“那怎麼行?”
“為何不行,笑語你是沒聽懂祖母說的話麼?這些,是我的添妝。”老夫人說了讓她挑,可老夫人也沒說過不讓她全挑啊!她就是全都看上了又怎麼樣?就算一文不值她也要抬回去墊桌角,就是不會便宜那些成天惦記她東西人。
柳側妃也激動地站了起來:“總得留幾樣給瑜兒啊!”
聞聲,華青弦冷冷一哼:“公中的銀子還不夠八姐姐做嫁妝?還是說,側妃想用那些銀子跟本郡主換這些無價之寶?”
她是二品郡主,按理應該從公中拿一萬兩銀子出來做壓箱的,如今因為他們想要供出一個皇后,就把她這一萬兩全都給抹去了,現在居然還敢跟她談留幾樣?她自問從不是什麼以德抱怨的好人,如今既然她們上趕著來給自己添堵,她也就沒什麼好臉色給她們看了。反正她也拿不到銀子,何必還要忍氣吞聲?
柳側妃心虛,不敢再與華青弦硬扛,便轉而去求華老太太:“娘,您看……”
老太太若有所思地看了華青弦一眼,妥協道:“就這樣吧!香媽媽,把東西都送到郡主屋裡去。”
老太太是有自己的思量的,她雖然偏心,但還不至於那麼分不清輕重。她一大早將大箱小箱都拖出來就是為了安華青弦,雖然她沒沒到華青弦敢這麼囂張地將所有的東西都要走了,但,畢竟這些東西都是死物,擺在老夫人的箱子裡和擺在華青弦的屋子裡也沒多大差別。雖說東西去了以後就沒有了,但華青弦畢竟是一朝郡主,嫁的又是驍雲將軍,嫁妝太少本就要讓人看笑話,若是還斤斤計較這些,傳出去了也不好聽。
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老夫人便打算舍了東西平華青弦的怒,可華青弦那口氣也不是那麼容易能順下去的。所以,她擺了擺手道:“不用了祖母,送到母親那裡就好。”
一聽這話,柳側妃又不樂意了:“為何要送到王妃那裡?”
“因為本郡主的綺蘭閣放不下這麼多無價之寶。”
這一下,老夫人的臉上也掛不住了,華青弦自回府後一直住在綺蘭閣裡,那地方又舊又小,甚至還不如莊覓珠一個外人住的地方。以前華青弦不提,老夫人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不知道,可如今,華青弦竟然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這些話說了出來,這是打老夫人的臉,更是打整個攝政王府的臉。
“送去棲月閣吧!”說罷,老夫人又幽幽森森看了華青弦一眼,道:“阿弦你也一起搬回去。”
“不用了祖母,沒幾天孫女兒就要嫁人了,何必搬來搬去的?”華青弦當即拒絕,還笑眯眯地補充道:“綺蘭閣挺好的,就是蚊蟲多了一點。”
老夫人皮笑肉不笑:“那就隨你了。”
“嗯!”
乖巧地點頭,華青弦笑得更加溫馴了,可她那樣‘勉強’的溫馴看在老夫人的眼中,卻變成了赤祼祼的挑釁。
不知為何,老夫人突然覺得她不可能善罷干休。
華青弦當然不會善罷干休了,況且,她憑什麼要就這麼善罷干休呢?
從老夫人的院子裡一出來,華青弦便冷了臉,二話不說便讓泌蘭跑了一趟將軍府,話也不多說,只給夜雲朝帶了一句話:“嫁妝不多你嫌不嫌棄我?”
夜雲朝的回覆很霸氣,二話不說就給王府又抬了一箱子金條,兩箱子白銀過來。
這下子,攝政王的臉上掛不住了,回去便數落了王妃一頓。
王妃被罵後為了‘將功補過’很快便將華青弦的嫁妝重新安排了一下,加上之前從老夫人那裡抬走的東西不算,其它該給華青弦的一樣也沒少。而且,因為將軍府突然加了聘禮,所以,王府的嫁妝也相應的水漲船高,不但按以前的規矩給了華青弦一萬兩做壓箱外,還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