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木已成舟她也只能咬牙忍下。只要王爺是如老夫人所說是真心喜歡她,也願意寵著她站在她這一邊的話,她就還有機會,到那時就算不能讓華青弦生不如死,至少能踢走華青弦,剩下的人,她一個一個慢慢來收拾。
“好孩子,別哭了,會傷身子的。”說著,眼神一個示意,香媽媽便退了出去,不多時,攝政王龍行虎步地進來,侷促不安地坐到了莊覓珠的床邊。
見兒子進來,老夫人別有深意地看了王爺一眼,這才扶著香媽媽的手慢慢退了出去。
“珠兒,是本王不對,讓你受委屈了。”
“嚶嚶嚶……”
這還是王爺第一次對莊覓珠這麼溫柔地說話,聲音裡的心疼那樣濃烈,莊覓珠本就準備了大打的眼淚要哭給他聽,一聽這話,竟是真的傷心欲絕地哭了起來。這個男人文韜武略,舉世無雙,本是她最欣賞的那一種型別,可是,他偏偏大了自己幾十歲,比自己的父親還要大的丈夫,她實在覺得委屈。
佳人梨花帶雨,王爺自是心疼不已,很想攬她入懷,又恐唐突了她,只能小心地道:“本王夜晚喝的有點多,你又那樣讓人心動,本王就放縱了自己一次,沒想到……竟惹得你這樣傷心。”
“王爺,珠兒不能見人了,嗚嗚……”這件事是非對錯已不用她再說,長眼睛沒長眼睛的人都知道是誰的錯。可是,就算這事兒千錯萬錯都是王爺的借,那些罵名與醜名最終都是會落在自己的頭上,她既不能堵住別人的嘴,也不能改變已發生過的一切,那她唯一的武器就是她的柔弱與委屈,她要博取這個男人的憐愛之意,讓他對自己愧疚,只有這樣,她才能穩穩地抓住他的心。
“別哭了,本王會心疼的。”豈止是心疼,王爺現在抽自己耳光的心都有了,昨晚上他只顧著想要佔有,卻沒想到她的處境,這下子將她推到風口浪尖了,佳人心傷,他的心就更疼了。
“本王想過了,索性你那屋子也燒燬了,今晚上你就搬進北燕居吧!以後,有本王護著,看誰敢說你半個不字。”
北燕居,王府正屋北邊的小園子,正是那馬道長所說的風水奇絕之地,也是王爺的幾個侍妾所住的園子。
今晚就搬進去,這是讓她沒名沒份地跟著他嗎?覓珠心都寒了,可她竟無法拒絕,昨夜的事已人近皆知,如果王爺不要她,她的下場會更悽慘,所以,就算現在王爺要她到屋裡做個陪房,她也不能說個不字,還只能歡歡喜喜地接受這一切不公平的安排。她心裡翻江蹈海,恨不能一巴掌抽在面前的男人臉上,可是,她不能,什麼也不能。
閉著眼,她臉上只剩悽楚,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想說,只是抽抽嗒嗒哭個不停。王爺心頭一亂不自覺地將她攬入懷中,她靠在他寬厚溫柔的懷裡,一時想到了自己的父親,頓時悲從中來哭得更加傷心。王爺又安撫了好一陣,佳人才在懷中勉強止住了哭意,她抬起水汪汪的清眸,看著王爺只說了一句話:“珠兒以後就只有王爺了。”
還有什麼比這更讓男人心旌盪漾?
王爺摟著她,一雙深眸熠熠發光,心頭一隻小手抓撓著,只恨不得現在就一口把她‘吃’進肚裡才放心。——王府裡大事真的太多了,每個人都很忙很忙。
老夫人忙著華青瑜進宮之事,順帶著還要理理即將成為王爺如夫人的莊覓珠。王妃不想插手其它人的什麼事,只一心撲在華青弦的婚事上,當然,偶然也會關心關心華顏入宮的事情,為此,還和王爺又起了些小爭執。柳側妃因為不能沾手女兒的事,便一門心思撲在了孫女兒的婚事上,雖然中是個貴妾,可她卻試圖辦得比人家的正妻還要好,所以,比所有人都忙。
當然,府裡也有輕閒得沒事可做的人,比如華青弦。
這一日,她實在閒的發慌,便帶著小顏去了雲媽媽的院子看她,見她小腹微隆容光煥發的樣子也放心不少:“大哥看來是真疼你的,瞧瞧她把你給照顧的。”
“郡主,您又笑話奴婢。”
雲秋水笑得很恬靜,眼中的感激看得華青弦都不好意思了。
“這個時候還稱什麼奴婢,是我該叫你嫂嫂。”她偏著頭打趣她,卻惹得雲秋水紅了臉:“郡主,我哪裡當得起一聲嫂嫂,如果您還當我是信得過的人,就還是叫我雲媽媽吧!”
她搖了搖頭,低聲道:“這麼叫不合適。”
“也沒什麼不合適的,我的存在就已經是王府的最不合適了,不差這一條。”
“我叫你雲姐姐吧!像以前一樣。”
“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