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修煉禪心,溫習佛法,根本不管外面的事情。不過這樣的日子顯然沒有持續多少天。
每天晚上,那位名字叫做達羅的僕人因為亞麗娜的短暫離去,也不來了。所以和尚都是這個時候進行晚課,誦唸經文。在佛經的誦唸中緩慢入定,在這段時間的修煉中,慧剛體內的真氣和聖力的運轉越來越純熟,雖然說易筋經的內力仍然停留在第四層,但是也漸漸的到了突破的邊緣。
這一晚和尚正在修煉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有男女低聲談笑的聲音,慧剛的心神不為這些所幹擾,繼續在閉目默誦經文。可是能聽到發出聲音的人離這裡越來越近,顯然是朝這裡走來。
和尚心中一愣,侯爵府裡面的傭人們都知道他和亞麗娜獨居在這個院子裡,而且身份特殊,沒有人會來打擾,可這又是誰呢?
正疑惑間,院子的門被一腳踹開。一個年輕人哈哈大笑的抱著一個女孩子走了進來,看到正在院子中的慧剛,兩方都是一愣。
在年輕人懷中的那個女孩子長的倒是頗有姿色,看到院子中有人頓時羞紅了臉,掙扎著從年輕人懷中跳了下來,跑到年輕人身後。
這兩個人慧剛只認識那個年輕人,是侯爵家的獨子西蒙子爵。當然,子爵並不認識和尚,那個女孩則從來沒有見過。
西蒙子爵一看到院子中的和尚,而且從不認識,迅速從剛才的錯愕中反應了過來,警惕地朝後退了一步,接著喊道: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
言辭之間頗為無禮,和尚也不和他一番見識,只是雙手合十地說:
“貧僧是護送菲兒來這裡的……”
話沒有說完就被子爵打斷,西蒙惡狠狠地說: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直呼我表妹的名字,不知道什麼是規矩嗎。”
和尚居住的地方本來是西蒙子爵一處隱秘的住所。子爵的父親對他的要求極嚴,所以子爵把這個地方當成是和女伴幽會的處所。但是他長年在軍中服役,一年在家的時候也並不多,所以僕人也不甚在意,紛紛忽略了過去。
本來西蒙的幽會處所突然出現了陌生人就讓他很是憤怒,再加上對方說著“貧僧”,而且對他的表妹直呼其名,從小子爵就對沒有見過面的安蒂阿姨極有好感,此時這種感激已經轉移到菲兒身上,幾種憤怒疊加起來,當即在那裡喝罵出來。
慧剛心中有些惱怒,不過也明白可能其中有些誤會在其中,西蒙子爵看到對方沒有什麼反應,自從他習武並加入都城的禁衛軍以來,因為他的才能和他父親的關係,算得上是順風順水。看到對方的遲疑,因為對方根本沒有理會他的話,心裡面頓時大怒。
他已經喝了些酒,腦袋也有些發熱,迅速的朝前進了一步,就要抓慧剛的衣服,和尚豈能讓他抓到,輕輕的朝邊上一側身頓時躲了過去。子爵看到自己一抓沒有抓中,心中更是火大也沒有想清楚為什麼失手,當下手中的速度加快朝著慧剛過去。
本身西蒙就是酒後腳步虛浮,即便他在清醒的狀態也比和尚差得很遠,何況是這種狀況,和尚幾乎是原地沒有移動腳步,僅僅是上身在那裡略微的擺動。
在那裡站著的女孩眼中,覺得十分的詭異。看到子爵在那裡極為靈活地上竄下跳,雙手不斷的朝著院子那個金髮年輕人攻擊,可是在月光的映照下,雖然模糊但是也能看清,西蒙什麼也沒有抓到。
子爵的女伴站在那裡又看了幾次,只覺的渾身發寒,難道子爵面對的是幽靈,想到這裡她再也剋制不住自己的恐懼,在那裡尖叫了一聲,朝著外面跑了出去。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左右,兩輪月亮在半空中互映。
奧莫克侯爵這一段時間呆在家中,不過這個時候也已經睡了,整個府邸都是很安靜的時候,在這種安靜中,子爵女伴的這聲尖叫把所有人的都驚醒了。
那聲尖叫倒是讓西蒙停住了手,一輪劇烈的攻擊過後,子爵的酒意也醒了不少,想到剛才的交手,心中的憤怒和激動都變成了冷靜。看著對方好整以暇的模樣,心中更是摸不清對方的深淺。
和尚看到對方住手,心中嘆了口氣,心想自己不去惹事,卻總是有人來惹自己。當真是不得安寧,不過既然都不算是什麼外人,想必解釋一下也就過去了。說來也巧,這些日子慧剛每日都在入定打坐,修習佛法,前世一些習慣也不知不覺的恢復了過來。
和尚雙手合十,微微躬身,口中唸了句佛號:
“阿彌陀佛……”
還沒有等慧剛說完,就聽到在左右兩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