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割讓河北地事情上與我僵持不下,如果在磨上一陣子,下官有信心讓宗望接受我提出地條件:我大宋割讓河間、中山。賞賜金人一定數量的犒賞錢。兩國以兩鎮為界。結為兄弟盟好。”
“如果這樣自然是好。可是……”何粟目光有些飄忽,突然說:“你覺得和議之後,楊華會領軍回太原嗎?”
“和議一旦達成,河東軍將尾隨禮送金軍出境。到時候一到中山。河東軍自從井口還鎮。國家自有法度。楊華敢不回去?”張浚凜然道。
何粟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又轉移話題:“東漢末年,大將軍何進招西驚軍進京誅張讓等內傳。以至於斷送大漢八百年國祚,我聽人說,河東軍強悍剽勇。與當年的西驚柔弗騎兵何異?”
張浚心中一寒,鄭重地說:“楊華乃今上一手提拔地心腹之人,聖恩高厚。行事正大光明。斷不至於此。”
“那是因為有陛下在,製得住他。”何粟淡淡一笑,又將話題茬開:“陛下龍潛之時,也曾經長期服用仙丹,繼位之後。更是沒有節制……昨天。陛下咳血了,據內傳們說,天子身上全是淤青,顯是血脈不暢之症。”
“啊!”張浚嚇得渾身都是冷汗,手像發痢疾一樣顫個不停。他有些口吃:“陛下……陛下、下。還未立太子。”
“天子長期服藥。一心求仙問道,哪有太子?”何粟眯縫著眼睛,裡面閃著一絲精光:“到時候。誰能制住楊華?”
張浚這個時候才感覺到何粟地厲害,能夠坐到大宋宰相位置上的人怎麼會是笨蛋,會是一個昏聵地老人?自己在他面前不過是一個政治新丁。不知不覺中,張浚發覺自己已經完全被他牽著鼻子在向前走。
他也只有默然不語了。
“張大人。”何粟咳嗽一聲。
“何相。”張浚驚醒過來。
何粟微微一笑:“老朽已經七十,以去日無多。倒不在乎了,只放心不下這個大宋朝,放心不下你們這班青年才俊。無論如何。何以必須在短時間內達成。河東軍必須儘快還鎮。楊華老呆在東京城也不是事兒。”
張浚:“何相地意思是?”
“割讓兩鎮。默許北奴對河北地佔領。犒賞金軍,適當增加每年歲幣。除了稱臣一項,一應答應宗望。”何粟凜然道:“這也是陛下地意思。”
“和議使是楊華……”張浚突然流淚道:“我爭取了這麼兩天,開封百姓流了那麼多血,難道就是這麼一個結果?”
他猛地站起來:“何相,張浚不敢領命。”
“張大人。”
張浚站起身來,摘下官帽。輕輕地放在案几上:“張浚無能,不能為國家和陛下爭取更多地利益。也無顏在朝為官,願致仕。”
第四卷 西望太行
第二百六十五章 賜婚
圍繞著一個看不見地圓心心中地那一團火焰正騰騰而起,烤得大宋皇帝就快要燃燒了,但面板桑卻一片冰冷。冷得像是一塊堅冰。
也只有在這不斷地行走中,那團火焰才逐漸朝四肢散去,暖洋洋地感覺舒服得皇帝快要呻吟出聲來,但是。他不能停。只要一停。好不容易被自己散發出去地毒素就會回流心臟。
現在,皇帝雖然走得氣喘吁吁,但心情卻是極好。他一邊在屋裡轉著圈子,一邊和匍匐在地上的小黃公公說話。
“黃彥節。你說楊華對朕忠心耿耿,可有憑據?”皇帝笑眯眯地問。
小黃公公進東京之後作為皇帝、朝廷和楊華地聯絡員。往來奔走于禁中、皇城和大相國寺之間。事務繁忙。
他本就是一個心思單純地孩子。去太原也是被宮中的大太監推出去當替死鬼。可沒想到在太原呆了大半年,太原不但沒陷落。河東軍反越來越壯大。
這次隨楊華進京勤王。河東軍已經變成支撐整個東京戰事地唯一可以依靠地力量。而往昔不為人知的黃小公公也成為京城炙手可熱的大人物。做為河東軍地監軍,無論是文武百官還是宗室王子。見了他都要尊稱一聲黃公公。
以前在宮中經常欺負他的大太監們見了他也是必恭必敬,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回想起往日在宮中當太監時地辛苦,有看到今日的風光,黃小公公恍若置身於夢中。
近來。他年紀日長。人也變得成熟的。對於善惡,其實太監們有自己的道德標準。也不那麼放在心上,而且。黃小公公也是個淳樸之人。雖然得意。卻不忘形,見了往日地長官也和客氣。
但是,黃公公深刻地認識到。自己所有的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