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抽出橫刀:“中國沒退路了,我們大漢天朝沒退路了。諸君努力!”
“寧死不退!”
楊華大聲說:“我不要你們死,我要獲勝!”
“必勝!”
“必勝!”九千士兵同時揮舞中手中武器,大聲吶喊。
“遊奕騎,隨我出擊!”楊華撕下一片白布緊緊地將刀柄和手纏在一起。
一千五百騎兵快速集結,在楊華身邊組成一個三角形的衝鋒隊形,朝風雪瀰漫的東方衝去。
望著騎兵們地背影。趙明堂接過指揮權,大聲喊:“傳我命令,以陌刀軍為總預備隊,捧日軍為主力,組成空心方陣。讓敵人見識見識楊侯方陣的威力!”
畢竟是訓練多時,須臾,一個大型空心方陣組建完畢。外面一圈全是密密麻麻的長槍,陣中心是兩千神臂弓手。
“楊候方陣……已經訓練現在,是檢驗這一陣型威力的時候了!”
第四卷 西望太行
第二百二十七章 虎出柙
楊華用手中的橫刀刀身輕巧地拍著戰馬的屁股,驅使這座下這頭健壯的大青馬快速向前衝刺。寒風從頭盔旁掠過,夾帶著飛雪,在帽簷下塗抹上一層薄薄的白霜。漂浮的雪花在正前方飛揚,組成一片朦朧的幕布,被戰馬帶起的狂風吹得如激流一樣朝一個方向奔湧。無聲的雪被馬蹄扯隨,發出驚濤拍岸般的呼嘯。
這個河東節度使,龍衛軍、捧日軍的統帥,大宋僅存的唯一一支精銳部隊的精神支柱,此刻緊繃著臉,露出刀削斧劈的線條。來到這該死的北宋這麼多年,楊華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古代戰士,心冷如鐵。可是,就在此刻,他感覺到自己一雙眼睛熱得快要燃燒了。
一種爆發性的力量正在心頭醞釀。
從山西到河南,一個月過去了。
東京已經被金人圍得水洩不通,就楊華所知,現在的開封只有六萬新兵守城。這六萬人成分複雜,再此之前大多是市井浮浪子弟。靠這些人守東京,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將來會是什麼後果。
現在,河東軍被三面包圍,又多是步兵,要想從容在敵人的快馬下撤退必將付出巨大的代價。而令楊華沒有想到的是,婁室居然出營追擊了。這個已經被自己打喪了膽的傢伙也敢出營,這一點不讓楊華有些苦笑。流年不利,連手下敗將都敢追來捋自己的虎鬚,婁室欺人太甚了!
既然突圍要付出巨大代價,何不反戈一擊,給這些狂妄的傢伙一些厲害瞧瞧?
心蓬蓬地跳,楊華覺得一陣口乾舌燥。並不是因為緊張,這麼多年過去了,什麼樣的生死較量沒遇到過。他有的時候甚至渴望死亡——或許,戰死之後自己能夠回到現代,回到母親的身邊。
他只是感覺到激動。一想到婁室突然發現自己親自率領騎兵出現在戰場上時的驚訝表情,楊華就想笑。
手中的橫刀突然下刺,在地上一挑,挑起一撮白雪。
楊華伸出血紅的舌頭一舔,清涼地液體流進喉嚨。
這是冬雪地滋味。其中還夾雜這一絲鋼鐵地腥羶。
身邊。遊奕騎地統領李鷂子有些發愁:“楊侯。雪實在太大了。戰場視線不好。等下怕不好組成隊型。而且。婁室軍與八千。他若結成厚實大陣節節抵抗。一旦宗翰地騎兵醒過神。追了過來。我這一千多人可不經打。”
李鷂子身材矮小。身上地胸甲上已經結了一層冰。因為身材矮小。不耐嚴寒。他身體有些微微發顫。嘴唇看起來沒一絲血色。
“不怕。惡劣地天氣對雙地。敵人沒那麼快發現婁室這邊地異常。此戰必須要快。快到讓敵人做不出任何反應。命令斥候。加緊時間搜尋敵人。”看了看眼前地大風雪。楊華有些擔心。眼前地能見度不過百米。敵我兩支部隊人數也不多。很容易在這茫茫大野中錯身而過。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看到眼前正朝一個方向地飛舞地雪花突然改變方向。好象突然失去了動力。在馬頭前輕盈地舞蹈。
楊華心念一動。猛地拉停戰馬。大吼:“站住。敵人就在前方!”
戰馬長嘶一聲,前蹄在雪地上刨出一片雪浪。
李鷂子的骨笛尖銳地響起,悠長的笛音瞬間佈滿整個
一千多匹戰馬同時停了下來,先前還如滾雷一樣的馬蹄聲不見了。沒有人說話,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
“楊侯。怎麼了?”李鷂子驚疑不定地問。
楊華舉起橫刀:“敵人就在前方,準備戰鬥。”
“不對吧。剛才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