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幸好斷月此刻已回覆了他現世的人格,所以他也不用如趙雲前世那高傲姿態的人格心性一般。斷月可是在危險關頭不需要顧及面子的傢伙,就地翻滾,就如小孩玩打架一般,避往一旁,那情景有多狼狽便多狼狽。
而暴風此刻機會在手,當然不會讓它白白流失,迎風呼嘯的東洋刀如水銀瀉地般往他攻去,招招奪命!
斷月借這點緩衝,真氣回順,彈了起來,慌忙下連擋蓄勢而來的暴風十多擊。
暴風見他在如此劣勢下,仍能不露敗象,心中暗驚,不過他眼力高明,看出幻姬的紫腰帶那一擊傷了斷月經脈,刻下對方已是強弩之末。
暴風身經百戰,毫無急躁冒進,將東洋刀的威力發揮至極限,有若長江大河,綿綿不絕攻向斷月,務求不給對方喘息機會,只要斷月一個錯事,便是落敗身亡之局。
而最奇怪的是幻姬,她將紫腰帶收回後,竟靜立一旁,再沒有出招,一對美目盯著斷月,剛剛那冷傲霸氣的姿態,而後又帶孩子般心態的翻滾閃避,真是叫人對他琢磨不透,前後猶如二人一般,想到這裡,那幻姬的眼神忽晴忽暗,忽憂忽喜,也不知道她想到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
斷月的涯角槍突然窒息一招。
他能發揮的勁氣已經到了絕處。
此消彼長下,暴風的東洋刀寒鋒暴漲,狂風掃落葉般向斷月捲去。
斷月怒叫一聲,想要再激發真氣,可是這種高手過招,敗勢一成,便非常難以逆轉,更何況他經脈的傷勢,說輕不輕,說重不重,只要幾分鐘時間,便可復原,但暴風除非是傻子,否則絕對不會給他那個機會。
“當!”斷月一聲慘哼,涯角槍離手墜地,踉蹌落後,左臂給東洋刀畫出一道血痕,衣袖破碎,鮮血激濺。
暴風哈哈一笑,刀勢一變,轉為大開大合,逼的空手招架的斷月連連後退,眼看落敗身亡就在眼前。
而此刻有一人已經站了起來。
正是在屋頂的衛正。
他“呼”的一聲,全身的骨骼“咯咯”作響,做為高手出戰前的熱身運動。
表面冷漠,內心熱血的他,自然不會冷眼旁觀。
形式已到了萬不得已的局面,該是他出手的時刻了。
遠處的幻姬一跺腳,像是下了某種決心,紫腰帶脫手飛出,筆直前衝兩米半,芊手輕回,轉了個小圈,繞住斷月後方!
本準備將目標對準暴風的衛正,此刻心中一苦,幻姬已經出手,如果貿然對付暴風,那麼斷月性命便會被幻姬奪取,可如果選擇幻姬,同樣斷月會被暴風傷害,兩者只能選其一,但兩者確是很不好選,這讓他很矛盾。
可這時候,形式突轉,連他也為之動容。
今晚讓他動容的事,已經發生到了第二件,這對衛正來說,在他生命的二十年中,才是第一晚。
今晚是個不尋常的夜晚,連這個冰冷的“木頭人”也不得不承認。
他突然有些後悔,沒將洪詩帶上,因為,這麼精彩的事,讓她見了,夠讓她興奮一個月的。
那紫腰帶突然,又兜了回來,目標換人,出乎幾人意料的打向暴風胸口。
斷月也是一呆,就在這一剎那,他感到暴風一直緊壓著他的氣勢,被幻姬一擊的冰消瓦解,全身一鬆。而身後露出逃走的大空隙。
斷月尖嘯一聲,身躍飛起,避過幻姬的紫腰帶,乘勢一個倒翻,踏牆上屋,並肩站在衛正旁邊。
看到衛正提勁的樣子,斷月心中頓時明白八分,朝他投來感謝的目光。
暴風驚呆一下,他以為是幻姬的紫腰帶被斷月避開,而攻向了他,當下再朝斷月所在的屋頂,乘勢殺去,可是幻姬的紫腰帶,在前方打了個圈,如條毒蛇,緊緊盯視著他,不被收回,隔絕了暴風的去路,硬生生的阻止了暴風。
幻姬垂頭不語,像個犯了錯的小孩。
暴風的臉色陰沉之極,靜立了一會,抬眼看到斷月正不斷的用真氣來療養經脈,而衛正則負手站在屋頂上,全身勁氣擴散周遭,用強硬的態度來告訴暴風,他也不是位好惹的角色。
暴風知道,此刻他的優勢盡失,別說要取了二人性命,就是再呆個一會,等斷月恢復了真氣,那二人聯手攻來的話,他和幻姬絕難有半分生機離開這裡。
他嘆息一聲,道:“幻姬,你可知道讓蛇王知道你蓄意放走這小子,會有什麼後果?”
幻姬道:“我不想這麼快就殺死他!”
暴風苦笑道:“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