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他長得就是副容易受騙上當的苦命相?”
“所以,”薛漸深眯了眯眸子,“這會兒你又打算用失蹤來嚇他?”
“沒錯!”她點點頭毫不否認。“我要讓他痛心疾首,讓他悔不當初,讓他扼腕嘆息,讓他坐困愁城,讓他知道他曾有過個多麼美好多麼可愛多麼天真無邪爛漫活潑的妹子,卻因著他的不懂珍惜,因著他渴盼將其推離的惡願而真的、真的消失不見了……”
看著眼前說得興高采烈的她,薛漸深真的不得不為齊昶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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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不算!我沒看見你那隻徵子!”
傾身趴到了桌上,齊姮姮伸長手捉回了才剛放妥的一隻黑子。
“什麼叫不算,”薛漸深睇著她手上捉高的棋子挑了挑劍眉,“你沒聽過起手無回大丈夫嗎?”
“當然聽過啦,可道長哥哥,我本來就不是大丈夫嘍,那麼,這樣的規矩是管不住我的,我不但可以起手有回,還可以回個千次、回個百次!”她憨笑著耍賴,方才她已吃了一大盤泡了酒的梅子又唱了幾樽梅酒,這會兒,她臉上呈現出的微醺紅霞,豔紅誘人至極。
斂下眸子,薛漸深調整了幾次呼吸,突然有些害怕直視著這樣的齊姮姮了。
前不久的豐潤觸感還眷戀在他掌心,這會兒,這丫頭卻又毫不提防地用這樣微醺的誘人姿態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他有時真不知她是聰明還是真笨,只叨唸著整蠱外頭心急她不見蹤影的親人,卻毫無防備地跟個還算陌生的男子共處一室?且,還是個不會有人來打擾的地底居室。
她是對他的自制能力太有信心?
還是對自己的美麗太漫不經心?
“別喊道長哥哥,我不是真道士。”他必須藉著對她生起怒火來轉移對她的另種焰火。
“不喊道長哥哥,又不能喊山羊鬍子,”她嘟著櫻唇,持著手上黑子好玩地撥弄起他額前幾絡遮住了眉眼之際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