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知道我心已不在這裡。何苦纏著我”。碧落的手滑到胸口時。被夜辰按住。
“我問你。當年惑我之人是誰。是誰曾在我耳邊一遍遍的甜言蜜語。是誰曾對我糾纏不休。曾經我也是個無憂的女子。你卻把我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豈是一句話就可以解的。”碧玉的溫潤的笑著。眼裡卻結起最冷的冰。眼角瞟了房門一眼。嘴角勾起淺笑。兩手環住夜辰的肩膀“我只求與你一夜溫存。往事便一筆勾銷”。
夜辰突然立起身怒吼一聲。住碧落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的問“碧落你說的話可當真。”
“嗯”。碧落低低應道。
“如你所願”隨著夜辰的咆哮。九條雪白的尾巴從被褥下伸張開。一條條的穿梭再將他和碧落裹身下。片刻的功夫交織成一個圓球。一件件凌亂的衣衫從圓球裡扔出。
方璇覺得被扔出來不是衣衫。是她的心。她的心被夜辰一把一把的掏出出。然後將那些碎裂的心隨手丟在了地上。滿地狼藉的是她碎裂的心。
淚流滿面的推開的門。方璇站在門中央。搖搖晃晃的幾乎要摔倒。
“誰。”一根雪白的尾巴。極速的裹住方璇脖子。將她高高的吊起。隨後伴著一聲驚呼。那根尾巴迅速將方璇放在地上。
“你怎麼在這裡。”九尾飛速散去。夜辰裹著大紅的被子坐在床頭。臉上滿是驚愕之色。
“我要你跟我走”。方璇爬起來。眼睛定定的望著他。目光直射他的眼底。
夜辰揚眉看著她。
“我要你跟我走”。方璇看著他固執的重複。
夜辰揚起手。地上黑色衣服一件件的飛到他手中。
“你答應我的事情呢。過了今夜。我絕不再纏你”一旁的碧落突然握住他的手腕。眼睛裡射出清冷的光。
“我要你跟我走”。方璇再次重複。咬牙忍著淚看著他。
夜辰抽出手。掀起被子。一片大紅色遮住了方璇的視線。待紅色落盡。夜辰已衣衫整齊的站在床邊。
“走。我送你回去”。他走過去拉住方璇的手。帶著她往門外走。方璇乖巧跟在後面。
“夜辰。你若毀約。後果你是知道的”。走出房門時。碧落淡淡的飄來。
夜辰彎唇笑了笑。抓著方璇的手緊了緊。帶著她走向大門。
走到門邊。夜辰放開方璇的手。收住腳步。依在門框上。抖抖眉毛。懶散的笑著說“你回去吧。”
方璇心一緊。著急的問“你呢。你去哪裡。”
“那都不去。就在自己家待著。”夜辰彈了彈衣角。直起身。斜了方璇一眼。突然眉頭一皺。伸手捏住她掛在手腕上的鈴鐺。有點意外的問。“這個鈴鐺怎麼在你手腕上。”
方璇當下把孫婆的事情說了一遍。
夜辰靠在門框上。垂眼盯著地面。聽方璇說完。抬眼問“這鈴是九燭叫你帶的。”
方璇點點頭。剛剛才止住的眼淚。忽的又冒了出來。紅著眼睛說“他把我媽的一魄收到鈴裡了。如果我找不到這鈴鐺的主人。他就不放我媽的那一魄。”
“所以今晚是他叫你來找我的。”夜辰的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的望著對面的牆壁。
想起剛才看到一幕。方璇拉住他的胳膊。答非所問“你心在不在碧落那裡。”
夜辰身子震了震。目光望向方璇。一雙綠色的眼睛蕩起微微的漣漪。半晌。搖了搖頭。
“那你的心放在那裡。”聲音有點顫抖。抓著夜辰的手。不知不覺加大了力度。
“妖。生來無心。方璇。你不該問妖。心在何處。”
沉默了一會。那雙眸子裡的漣漪慢慢隱去。夜辰從方璇的雙手裡抽回手臂。兩手插在褲兜裡。轉身走回去。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間半開的門裡。一口氣堵在方璇的心口。上不來下去。悶的她全身發抖。呼吸都變的異常困難。頭感到微微的眩暈。兩手撐著門。張開嘴大口的吐氣。心中的那口起升到到喉中。卻無論如何再吐不出。
“你至於這麼生氣嗎。”一隻手按在她背上。掌中凝著團溫暖。由上往下不輕不重的從背部的揉到腰間。如此三次。方璇喉中的那口氣方才嚥了下去。
傷心
“我在慢來一會你真要活活氣死了。”夜辰收回手。望著方璇的眼睛含這幾分淡淡的笑意。
“你不是回去找碧落嗎。又出來做什麼。”方璇抹著胸口問。喉嚨那口氣吐下去。呼吸順暢多了。
“給你這個。”夜辰伸手出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