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
“我不希望你在意氣用事之下,做出不利彼此的決定。”她的反應既單純又容易猜,想也想得到這麼一來,她拼死也會設法離開這裡的打算。“你如果不想死,就像平常一樣乖乖留在這裡,否則,誰也救不了你,包括我。”
“哼!”
“天底下的女人何其多,為什麼偏偏只有你能讓我如此失控?”像在問她,也像在問自己。“為什麼偏偏是你?這麼特立獨行、這麼自我中心的女人,衝動、易怒、脾氣暴躁、出口成‘髒’,為什麼我就是忍不住會想著你?”實在不明白,當年他很清楚自己愛的是裴月的溫柔婉約,可再次牽動愛情的現在,他卻不明白為什麼會看上她,雖然說她的表裡如一對他而言是種難能可貴的生活方式,但似乎不構成愛上她的理由。
盲目,才是愛情的本質——說不定當年他自以為是的愛情,只不過是個一直無法掙脫的迷戀罷了,不算是真正的愛。
既然我衝動、易怒、脾氣暴躁、出口成“髒”,你不是離我遠點就行了嗎?媽的!她那怒紅的眼正強烈地吐出這番訊息。
黑色的面具往下壓,彼此額頭因此而相貼。“就是離不開你才讓我傷透腦筋,你是這麼特殊、這麼獨一無二。”鬆開捂住她嘴巴的手,在她要吼叫之前,假面早她一步以唇封住她的唇,讓她無法再做任何其他反應。
晤……這個男人為什麼這麼壞!一下子讓她高興,一下子又讓她生氣,一下於又狡猾地讓她無法思考,好壞好壞!
偏偏他壞得教她無可奈何。
她想不透,也沒法子有任何理智去深想。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讓她意亂情迷,腦子變成漿糊。對!他是故意的!
轟的一聲,如平地乍起的炸彈,驚散兩人的琦情氣氛。
假面幾乎是立刻跳離開時瑞潔,飛快鬆開綁住她腳的領帶。將她拉至牆角。該死!餘孽末除,還有其他人混在這裡頭。
“你在這裡躲著。”假面走向床,從枕頭下取出兩把槍,一把丟給她。“會用吧?”
“當然。”只是能不用最好不要用到。
“在這裡待著,我會盡快回來。”
“嗯。”時瑞潔用力點頭,她知道現在不是鬧意見的時候。
飛快偷了個吻,假面迅速拉開門,在跳出去的同時將門帶上反鎖。他的房間是最安全的地方,將她藏在這是最理想不過。
至於那些企圖破壞他黑市交易秩序的人——
三個字——
殺無赦!
爆炸聲從拍賣場大廳傳來,分辨出方位後,假面立刻往大廳跑去。
“老闆!”戴著灰色面具的下屬們一見到主人個個興奮地大喊。
“將來賓疏散了嗎?”
:
“我們已經將他們送進防護室並加派人手保護他們!”
“很好。”
難得對他們露出讚賞的微笑,一時間,讓手下們看傻了。
“對方有幾個人?”
“有四個。”一名下屬回過神,繼續道:“全是我們以前的老客人。”只有四個,真不曉得他們怎麼會有那個熊心豹子膽敢對上老闆,難道他們以為有炸彈就什麼也不用怕、就不會死了嗎?真是笨蛋!
“這些人還是受不了利慾薰心和對東西病態的偏執。”冷冽的笑容浮現,此時的假面恍若厲鬼,專擅收取汙衊的靈魂、奪攝無恥的鬼魄。“不準留任何活口。”
“是!”眾多手下接到命令恭敬應聲。
不消十分鐘,動亂的現場立刻恢復平靜,畢競是生手,對這些平日就訓練有素的熟練手下,橫躺在地上的屍體,個個死得難看。散了焦距的瞳孔寫著驚悍與不信。他們……他們競連十分鐘都撐不過去,此時此刻大概只剩悔恨陪著他們共下地獄。
手下們在破碎的瓦礫中找尋最後一具屍體,假面獨自站在一旁等手下前來報告。
“老闆,到現在還找不到最後一具屍體。”奇怪,他剛剛明明就看見有四個人。
“你確定是四個人?”
“是的。”他怎麼可能算錯。“我不會算錯。”
“那麼……”晤!一陣心悸猛烈襲上心頭,劇痛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感受,像利刺,狠狠地插進他心口。眼前忽然掃過時瑞潔的臉。糟了!
“老闆!老闆!”不由分說,那人立即帶著兩三名同伴跟在假面身後善盡他們保護的任務。
該不該出去幫他7這個問題自假面出去後一直梗在時瑞潔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