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她只喜歡他的酒窩。
八年前,她跟屈彝光曾有個‘八年之約’,直到年紀稍長,她才發覺那是一個沒有約束力的約定,但她仍堅持等著他。
如今八年期限已到,他卻選擇繼續留在美國,她想,這應該就是他的回答吧。
雖然他可能已經找到‘完美的另一半’,但她仍下意識尋找替代屈彝光的影子:比如說可愛的酒窩,深邃迷人的眼睛,略微低沉的嗓音,或是某個相似的笑容,只要有一點點稍微類似的地方,都會讓她聯想到他。
這真是一個糟糕又必須戒掉的習慣,但這個“惡習”卻不容易改掉,因為她已中毒太深。
“你之前交往的那個人,明明像豬頭,你卻說喜歡他的身材。還有更前面那一個,頭禿得剩下沒幾根毛,可是你竟然說他的笑容很棒。還有再更前面那一個,你說喜歡他的髮型。還有……”
“真是服了你。”花心連忙舉起雙手投降,表情有些苦澀地自嘲。“我現在才知道我的戀愛史這麼豐富。”
“我跟你說,你要找一個能從頭到腳都讓你動心的男人,而不是放在一個個有怪異特點的男人身上,他們沒辦法打動你的心的啦!”王淑麗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道。
“是嗎?”花心的嘴角多了一抹無奈的笑,粉嫩的唇瓣苦澀地抿起。
王淑麗說得沒錯,他們的確沒辦法打動她的心,因為她的心早在八年前就遺失了。
屈彝光剛出國的頭一年,她維持每個星期一通電話和一封信,但是他的回應都很冷淡,慢慢地,她變成一個月打一通電話,連信也不寫了,然後是好幾個月一通電話。當他拿到學位後,選擇繼續留在美國創業,接下來他搬家,連個通訊方式都沒給她,就此完全斷了聯絡。
她知道如果她想要他的聯絡方式,阿葳姐會無條件提供,但清楚意識到他這些年的刻意冷處理,她不想再繼續拿熱臉貼冷屁股,苦苦追求一個不將她放在眼裡的男人。
可悲的是,她還是忘不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