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三道彩虹,四道彩虹……無數的彩虹陪她共舞,無法形容的快樂在胸口爆開。
她是無憂的,父親捧在手掌心的純淨明珠,她知道自己是被愛包圍著,所以她快樂的歡笑著,把別人的自尊狠 狠撕裂。
化為風,化為雨,化為晶瑩的露珠,肉體不過是沉重的行囊,揹負著人間的塵埃,不如棄之,她要飛向無涯天際。
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拉下展翅高飛的她,一時不知身在何處的茫然一視。
“回魂了沒?老婆,你真是讓為夫的我大為驚豔。”看她往哪飛去。
為夫的?!“先生,你認錯人。”
飄遠的神智在剎那間聚合, 向水心的表情在瞬間冷卻,以鄙夷的神色眄視放在她臂上的鐵腕,絲毫不見熟識的模樣。
“鮮紅的唇膏,赤紫的眼影,左頰描繪上一朵小小的火焰,你想我會錯認自己的老婆嗎?”他有的是時間和她耗。
狩獵的第一步是耐心。
“也許你連自己是誰都不認識,要我叫人請你出去嗎?”妖野的美麗雙瞳散發冷意。
他們倆已然是眾人注目的焦點,四周的聲音漸歇,屏著呼吸凝視一男一女各自的霸氣,無形的光環將兩人收攏其中。
火之女神,溫情男子,看似兩個世界卻意外重疊,火焰在熄滅中,一股暗潮緩緩流動。
“寶貝,你今天的裝扮很迷人,我喜歡你眼影的顏色,還有眼角那顆小紅鑽。”他的笑容隱含縱容。
下回經過藍家堂哥開的珠寶店,他會訂下所有紅寶石,那是她的顏色。
嘴角一撇,她企圖格開他的掌握。“放肆,你以為喝了兩杯酒就有理由造反。”
“老婆,你認為你打得過我嗎?”瞧她眼中微微一閃的懊惱,他的心頭就很樂。
“再說一次,我不是你老婆。”可恨,他根本是陰魂不散。
“理論上是沒錯,但我心裡已當你是老婆。”這朵火豔得不 錯,他該如法炮製畫一朵在右頰。
婦唱夫隨,人間美事。
“放開我。”向水心低吼著,不願引起騷動。
“你怎麼能狠心地要我放手,我是你失去的肋骨。”笑意染深了他的眼。
掙扎的向水心冷視著他。“你到底要賴我到幾時?天底下有一半的女人等你去娶。”
“可惜她們都不是雙面魔女,很難人我挑剔的胃。”她就是學不乖。
想擺脫他談何容易,臺北市的街道再複雜也敵不過通訊衛星,他不費吹灰之力的守株待兔,便能輕易地將獵物叼住。
她很聰明,懂得用迂迴戰術甩掉尾隨其後的他,絲毫不察自己的一舉一動全在衛星的監視裡,花錢買高科技產品是值得的,這會兒不就派上用場。
不像某人老是大材小用,十幾億美金的衛星系統拿來窺視:人家的房中事,惡劣之舉人神共憤。
提到某人,他得有憂患意識,說不定哪天突然冒出頭搞破壞,嚇走他到手的老婆,那精心的佈置豈不付諸流水?
不成不成,要好好計量,不能每次都栽在她手中,男人的面子全丟光了。
乾脆把醫院當家住到娶老婆,料她再怎麼神通廣大會朝醫院方面想,因為她非常瞭解他的能力,世上傷得了他的人寥寥數,而且書在龍門。
“姓白的,你不要太過分。”管他白虎、黑虎、孟加拉虎,他實在欺人太甚。
白天黏不夠,連她的夜晚都不放過,簡直是惡霸遮天,日月無輝,神明全放假去了。
“終於想起我的名字,老婆,我當你得了失憶症。”乍然一喜的白虎往她殷紅唇瓣一吻。
“呸呸呸!別把口水往我嘴巴送,你是故意的。”可惡,她要殺了他。
一張笑臉嘻嘻哈哈地往前悽,“口沫相濡呀!我怕你又忘了親愛老公我。”
又不是頭一回吃他的口水,只不過這次的分量多了些,誰叫她不安於室揹著老公偷歡,小小的懲罰不能少,不然她會養成爬牆的壞習慣。
綠帽好戴,頑妻難馴,他得把牆築人云霄,免得老婆老是不睡覺,折了枝紅杏站在牆下研究磚石的紋路。
“你夠了沒,我真後悔救了你。”她咕噥地拖著他緊抓不放的手,走向陰暗無人的角落。
“我還沒以身相許呢!你想要了是不是?”他眼帶色慾的瞄瞄暗無一人的空間。
是簡陋些,沒張好床肯定不舒服,但大小剛好容納兩人偷情。
她在黑暗中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