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改叫岳父,倆名。”
“不賤吧?”
“二十多。”
“我的媽,聽這價,哪還敢用!”
“這就是最便宜的啦。”
“這一堆,你得花多少錢?不年不節的,不想過啦?”
“沒花錢,一分錢也沒花。”
“看把你能耐的!你還敢偷敢搶啦?”
翟大林在懷裡摸了摸,把那張消費卡甩出去,落在炕蓆上還砸出一聲清脆的響兒:“咱也刷它一次卡。就那麼一下子,啥都妥了。真他媽的爽,怪不得城裡人都好用這玩意兒,好像沒花錢似的!”
老婆驚奇地拿起卡,前前後後地看:“我的媽,家樂福的,三千元呢。你撿的?”
“做夢找野漢子,你咋淨想美事?你把它收好了,再想買啥,你提前琢磨好,我進城給你帶回來。我困了,先眯一會兒,別的話,等吃飯時再說。”
女人見了洗髮露、雪花膏之類的東西,就好像紮了嗎啡,立時興奮起來,何況都是高階的玩意兒。老婆忙著去灶間切肉,還大聲問,肉燉熟了,和豆角土豆燴在一塊行不行?但應答她的,已是男人的呼嚕聲了。
兩人坐在炕桌前,已是掌燈時分。一雙兒女都是讀書的材料,念大學的要等寒暑假才回來,在縣城裡讀高中的也要等週末。翟大林剛剛斟上酒,就聽院子裡的狗叫起來,先是自家的大黃狗叫,緊接著另一條狗更兇猛地叫起來,兩犬對吼,此一聲彼一聲,真正的原生態二重唱。女人趿鞋下炕,跑出去,迎進來的是林業派出所的小徐,怕兩狗撕咬,小徐把他雄赳赳的黑貝牽進來了。
翟大林忙起身,做著要下地的樣子:“喲,不知是領導來,坐,快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