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地攥緊,指甲深深地陷進了掌心。
她不明白,舒凱辰為什麼會帶陳可心盛裝出席酒會?
而且,兩人完全是擺出了一副親密無間關係非同一般的樣子,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即使她和舒凱辰好得如膠似漆的那幾個月,也沒有和他一起出入過什麼重要的社交場合呀。
所以,眼前驟然呈現的這一幕,讓童蘇蘇覺得非常的震愕和刺傷,連心也連帶著,被狠狠地刺痛。
哪怕這時,他身邊換成樊勝男或者任何一個別的女人,也許她都會好想一點,或者說是更容易接受一點。
可是,為什麼偏偏就是陳可心?為什麼是她?
童蘇蘇不由自主地咬緊了下唇,腦海裡清晰地浮現出她最後一次和舒凱辰在一起時,就在他的辦公室裡。
舒凱辰溫柔地擁著她,在她耳畔低沉而又鄭重說出的那句話:放心!我這顆心,以及我這個人,都只是為你一個人留著的,別人誰也搶不去……
現在,言猶在耳,字字真實如昨。
可是當初說這話人的心呢?也許早就忘記了她,早就把他曾經對她說過的話語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吧……
寬大的電視螢幕上,記者正在八卦兮兮地提問:“舒總,您很少帶女伴在公眾場所露面,可否透露一下今天您身邊這位漂亮小姐的身份?”
“她是我的秘書陳小姐,我目前最得力的助手之一。”舒凱辰淡淡然地答道,眉宇間依舊帶著那種與生俱來的冷傲。像是慵懶不羈,又像是漫不經心,總之帥氣迷人得無以復加。
“得力助手?”圍在他們周圍的記者更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兩眼放光,一片譁然:“哇,從來沒有聽到過舒總這樣直白地誇獎一個人哦,可見陳小姐一定才貌雙全,是您離不了的左膀右臂吧?”
而緊緊靠在舒凱辰臂彎裡的陳可心,這一刻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嫵媚,而且極配合地擺出了最佳姿勢和表情,讓那些如獲至寶的記者們好好拍了個夠。表現得真像一個高貴矜持,儀態萬方的豪門女主人。
“那麼舒總,請問您對辦公室戀情有什麼看法?如果是您,會在自己所管理的公司交女朋友嗎?”立即有記者見縫插針地追問了一句。
可是舒凱辰卻似乎不耐煩了,微微擺了一下手示意不想再談,帶著陳可心大步走了。
鏡頭,很快切換到別的畫面……
童蘇蘇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裹緊身上的薄被蜷縮排沙發,像一隻受了刺激的小動物。
雖然現在只是秋天,可是她卻怎麼感覺那麼冷,那麼冷,好像寒冷的冬季提前來臨了一樣。
細雨還在不大不小地飄著,淅淅瀝瀝地打在緊閉的玻璃窗上,更顯得整個屋子孤單清冷。
童蘇蘇怔怔地想著心事,右手下意識地在左手無名指上那枚光華流轉的戒指上摩挲來摩挲去。
還記得他們上次通電話的那天,舒凱辰曾經霸道十足地宣佈:蘇蘇,這些日子你回去住是回去住,但是我們的婚約是不會改變的。我給你的戒指,不準取下來!
她也真的就那麼傻,老老實實地聽了他的話。
雖然一直沒有再同他見面,雖然在心底也早已認定了他們的分手。可是這枚戒指,她卻真的沒有取下來,一直戴到了現在。
每天晚上睡覺前,她還會怔怔地盯著這枚戒指看上好半天。
有時看著看著就彎著眉眼笑了,好像又回到了曾經有過的那些甜蜜時光……
然而現在,同樣是晚上,同樣是面對這這枚精美華貴的鑽戒,她卻只覺得那麼的刺目和刺心。
從戒指上發散出來的那一圈圈璀璨晶瑩的光芒,好像正在冷冷地嘲笑著她:人家的身邊早就有了新人,早就忘記了你,你還整天傻看著我有什麼用?
送出去的東西不會再收回
童蘇蘇輕輕地撥出了一口氣,伸手就把這枚伴隨了她好幾個月的珍貴鑽戒取了下來,隨手扔在茶几上。
然而,心卻還是一波一波地發著痛。就好像有一根細小的銀針在那裡一下一下地戳扎著,煎熬難受得要命。
這種低落鬱悶的心情一直持續到她洗完澡上了床,都還不能完全消散,反而愈加濃重深刻。
她大睜著雙眼躺在床上,沒有絲毫的睡意,滿腦子裡充斥的都是剛才在電視裡見到的那一幕金童玉女般的畫面。
光陰變遷,世事難料。
真沒有想到,就這短短的一個多月。他們兩個,就已經好得這麼張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