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悶悶地應了下來:“好吧!我去!”
“好極了。”他拍拍他,“千萬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那麼你呢?”殷冠磊冷硬的眸子含著笑意。
“什麼?”
“你不做些承諾對我不公平。你明知道我痛恨你與我保持距離,以後不可以這樣。還有……不許你每天早上留便條給我的時候都寫同樣的話。你必須向我保證這兩點。”
殷冠臣失笑。再一次見識到他佔有慾的強烈。他的女人,他的兄弟……只要冠上“他的”這個名詞,就代表他將那人視為他的一部分。
“便條上寫的有一樣是天天不同的。”
“有嗎?”
“是日期,你沒注意到嗎?”
“誰會注意那個,那個不算,我說的是內容!”殷冠磊知道殷冠臣正在打迷糊仗,但他可清楚得很,“快說!向我保證那些錯誤不會再犯,快說!”
殷冠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冠臣?”殷冠磊搖著他的肩膀才發現——
他睡著了!
“可惡!”連這種卑鄙的手段也使得出來!算了,今天暫且放過他,但是明天他非答應不可!
殷冠磊在睡著的殷冠臣耳畔咬牙低語:“今天我放過你,但不表示明天我也會手下留情,我管你聽見沒有,反正我不會忘的。”
看著他平靜的睡顏,殷冠磊挫敗地低咒一聲。真是小人!居然用“睡遁法”!逃得了一時,逃不過一輩子,這點他倆都明白,他要拖,他就陪著他耗,反正來日方長,他躲不了的。
? ? ?
孟安卓向來不相信所謂的五行八卦,對於算命卜卦更是敬而遠之。但是她相信倘若今天去翻皇曆,上頭一定會寫著“黑煞日,黴星罩頂”幾個大字。
平常她總是七點半起床,當鬧鐘在七點二十分響的時候,她又睡了一下。待她再度有精神睜開眼睛,指標依然指著七點二十分不曾稍變。抓過床頭櫃的手錶一看,她險些滾下床。八點二十分!她居然睡過頭整整一個小時!
孟安卓隨便套上毛衣及牛仔褲,盥洗過後臉早餐也來不及吃,匆匆抓了一件西裝外套便往大馬路轉角的站牌衝。跑沒幾步,更慘的事發生了——
天色陡然轉暗,接著,沒頭沒腦地便下起大雨。
嘩啦嘩啦,大雨急驟,真可謂“屋漏偏逢連夜雨”。
孟安卓痛恨淋雨,尤其是在臺北這個地區,若是時間許可,她一定會跑回家拿傘。但是今天不一樣,託那隻從夜市買來的水貨鬧鐘的福,她已經快來不及趕往片場了,要折回去拿傘簡直是痴心妄想。
無奈,她只好沿著騎樓一路遮遮掩掩地去趕公車。平常做公車的人就已經不少了,今天下大雨,公車更是人滿為患,一路公車靠靠停停,等她趕到片場,保守估計也要一個小時又二十分鐘以上。
然而,老天還是眷顧她的,站牌旁正停下一輛公車,而且幾乎空空的,只有小貓兩三隻,簡直是奇蹟!
孟安卓看準左右沒有來車,她很不客氣地打算要橫越安全島直接殺過去。
突然一輛黑色保時捷跑車從車位中駛了出來,轉半個彎,專橫而霸氣地擋住孟安卓的去路,而且沒有立刻閃開的意圖,當場讓孟安卓燃起了無名火。車主要不是瞎了就是沒有同情心,現在在下大雨,而這車主害她多淋了好幾秒鐘的雨也就罷了,起碼該知道這條馬路是公有地吧!霸佔半個馬路面積,一點公德心都沒有。
好……算了!如果有時間,她發誓非把這輛車給劈了,而且直接送到焚化爐去燒不可。
正要移動腳步繞過這輛礙眼的車,對面的公車已經緩緩開動,此刻就算憑空長了翅膀飛過去也為時已晚了。
“停車!給我停車!”
孟安卓無能為力的看著公車呼嘯而去,並睥睨地留下一團黑煙,她簡直憤怒得想殺人。在下一班公車未到之前,她有十到十五分鐘的時間可以劈了這輛車以及車主,那麼做雖已彌補不了她遲到的事實,但至少可以洩憤。
反正全身已經淋溼了,孟安卓再也顧不得騎樓外的滂沱大雨,橫豎她一定要走出騎樓,與這位不長眼睛的車主理論!
剛往前走一步,保時捷的前車門便開啟來。
“進來!”是殷冠累。
他只丟下這麼一個命令句便不再搭理她。
“你害我要坐的那班車跑掉了!”孟安卓火大了,她的好修養全被丟到腦後。
“如果你還想淋雨,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