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這不尋常的一人一貓,就這樣從森林中穿行而過,若是有人從空中往下看,會發現他們離胡斯尼越來越近。
此時,胡斯尼還在瀑布下修煉,絲毫不知道兩位不速之客正向他逼近。
在離胡斯尼還有10裡距離時,白貓就逐漸放緩腳步,跟在它後面的美貌女子同樣放緩速度。
“小聲點,不要弄出太大動靜。”接近胡斯尼修煉的瀑布時,白貓回頭對美貌女子說。
然後,白貓鬼鬼祟祟地鑽入一個草叢,並招手讓美貌女子也進來。
美貌女子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帶著好奇心,鑽入那個草叢中。
透過草叢的縫隙,美貌女子看到,自己正位於瀑布上方的懸崖邊,而懸崖下的一塊空地上,一個身穿雜役服飾的年輕男子,正在拿著一把斷劍練劍。
美貌女子看向旁邊的白貓,發現它正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名年輕男子,興致盎然。
當美貌女子明白,白貓帶著她千里迢迢跑過來,是為了偷窺一名年輕男子,她無語了。
這要是被宗門的人知道,不知道多少人會驚掉下巴。
就在美貌女子覺得無聊,要轉身離去之時,她猛然注意到什麼,硬生生止住轉頭的動作,回過頭再次看向胡斯尼。
這一次,她看得很認真。而以她的修為,細看之下,胡斯尼全身上下再也藏不住秘密,甚至於眼睫毛的一個細微顫動,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越是看下去,美貌女子臉色越是嚴肅,儘管胡斯尼與她之間的差距大若雲泥,胡斯尼的劍術在她看來,如同小孩雜耍般笨拙可笑。但是,她看得出,胡斯尼施展的劍術,非同一般。
她怎麼會看不出胡斯尼施展的劍術,她很小的時候就看過這套劍術,而且還有一名絕世劍修在她面前演練過無數遍。那一套劍術,早就深入她的腦海。
“怎麼樣,發現了嗎?”白貓問,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長。
美貌女子的眼神一厲,原本就冷若冰霜的面容,更加冰寒三分:“他手上拿著的是斬浪劍,施展的是《百川劍訣》。斬浪劍倒也罷了,《百川劍訣》是水德仙門的鎮宗劍術,他從哪裡偷學的?”
“你怎麼知道他的劍術是偷學的呢?”
“一個雜役,何德何能,可以修習水德仙門的鎮宗之術?”美貌女子不屑地說,透過對胡斯尼的觀察,她已經看出,胡斯尼修為低下,悟性也很一般。
《百川劍訣》,水德仙門的鎮宗劍術,被胡斯尼舞得不倫不類,動作僵硬,走走停停,如同鸚鵡學舌一樣可笑之極。
這樣的人修習《百川劍訣》,簡直就是對她最敬愛的人的侮辱,她已經決定,把胡斯尼捉起來,丟給刑堂治罪。按照水德仙門的律令,胡斯尼最輕也會被廢掉修為,永久關押,以防他外洩宗門功法。
“稍安勿躁,繼續看下去,你會發現有趣的事。”白貓似乎知道美貌女子的想法,安撫她說。
聽了白貓的話,美貌女子暫時按下立即捉住胡斯尼的想法,繼續看下去。
越看下去,美貌女子的火氣越大,心中的疑惑也越來越重。
因為她不知道胡斯尼從哪裡學會《百川劍訣》,只看到胡斯尼施展起來,錯漏百出,胡斯尼似乎也知道自己出錯,但他也不是很明白自己錯在哪裡,只是在錯誤的地方停下,然後一邊推敲正確的出劍姿勢,一邊用劍比劃。
有時候,胡斯尼比劃幾次,就找到正確的出劍姿勢,有時候,他比劃幾百次,也找不出正確的出劍姿勢。實在找不到正確姿勢,胡斯尼就不再糾結,跳過這個姿勢,繼續往下練劍。
“這絕對是偷學,他一定是看了某人練習《百川劍訣》,然後照葫蘆畫瓢偷學。可是,會《百川劍訣》的屈指可數,他們斷然不會讓一個雜役弟子在旁邊偷看。另外,姿勢可以模仿,但是他是怎麼學會《百川劍訣》相應的真氣執行,難道他連這都可以看出來……。”
美貌女子皺眉思索。
一個小時後。
美貌女子已經等得不耐煩,而且她已經透過觀察,大概瞭解胡斯尼修習《百川劍訣》的進度,因而對白貓說:“可以了吧,讓我把他捉起來,交給宗門處理。”
“別急,若只是捉一個偷學功法的雜役,我何必叫你來。我要給你看的,更加有趣,甚至是離奇,驚悚,你再等等。”白貓說。
美貌女子只好憋屈地繼續蹲在草叢裡,繼續暗中觀察胡斯尼。
若是被水德仙門的修士知道這個情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