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娃娃了,而且還是我的?”他有些啼笑皆非!
杜薇謹慎地跟他保持安全距離,沒好氣地說:“不然還有誰?連我爹都沒碰過我一根手指!”
蘇放笑開了嘴,因為她的純潔。
他走向前,引來杜薇提防的敵視。蘇放雙手平舉,“我不碰你。”在解釋完之前,他心裡默默加上一句。
“是你的師傅告訴你被男人碰到就會懷孕?而且會無窮無盡的懷孕下去?”天哪!她爹打哪找來這樣寶貝的師傅?
“難道不對?”杜薇沒好氣地回嘴。他這個兇手!
“當然不全對。男女之間要作了夫妻間最親密的事才會可能有孕,再說人類又不是魚,一胎生個百來千個的卵,就算是母豬生豬仔都生不了那麼許多!”
對他暗指自己是豬,杜薇有些氣結。但仔細想想,如果真的碰一次生一個,那——她低頭瞧自己平坦的小腹,怎麼裝得下?
娘說懷胎十月才生下她的,她是獨生女,也沒見娘接連生個沒停的呀!
難過師傅又錯了?
一定是這樣沒錯!試想:梅姐姐也沒生孩子呀!(她不知道的是春樓女子自然有一套避孕方法。)
杜薇高興得雙手一拍。對了對了,一定是這樣沒錯的,她老看見昭嬤嬤拉著尋芳客進門,也沒瞧見昭嬤嬤生孩子嘛!
見她豁然開朗,蘇放探身取笑:“想通了?”
一朵紅花飛上粉顏,杜薇鼓著頰,“你要笑便笑。”
蘇放雙手捧起粉嫩的容顏,“你師傅也許是羞於啟齒,才會誇大。但是我想她的原意還是想保護你的。男人確實是能避則避。”
也包括你嗎?杜薇無言問道。
“不包含我。”蘇放俯身,“至少我希望我是唯一的例外。”最後這句話是貼著她的唇說完的。
蘇放輕啟櫻唇,在他探進的瞬間,杜薇嚐到一股清柔的蜜香,有別於挹歡院裡低俗的酒氣,他的味道讓人覺得信賴。
輕吻之後,蘇放一手掄起腰際的酒壺,一手仍摟住她的纖腰。灌下一口酒,咽入大半,只留下一、二分,再低頭哺進杜薇的嘴裡。
杜薇初時想躲,卻教蘇放抱個老緊,流人她口中的酒液其實不多,在微灼的熱感過後,綿香的感覺由喉頭順延而下,帶出詭異的奇特感受。
這就是酒?
分不清是蘇放溫柔的吻還是三花酒的氣息,總之,杜薇覺得自己醉了,醉在這樣浪漫的人懷裡,醉在溢香滿口的酒味裡。
或者,從他救她的那天開始,她就不曾真正清醒過,畢竟,在充滿濃郁酒味的環境裡,要保持清醒並不容易。
忘了想要自由的信誓旦旦,也忘了師傅的諄諄教誨,人生得意須盡歡哪!
等等,孩子!這樣做會不會有孩子?她將問題問出口的當時就後悔了,這樣的感覺太親呢!
“不會有孩子。”蘇放在她耳邊低語:“生養孩子是隻有夫妻間才能做的最最親密的事。在成親之後才能做的事情。”他會等到那時候,這是狂放如他唯一的堅持。為的是她,而她值得。
他的話讓杜薇釋懷之餘又有些不悅。不悅的是他的話裡沒有負責的表示。再怎麼無知,她也明白他們之間確確實實已經超過男女正常相待的範疇。
負責?杜薇猛一吃驚,怎麼會想到要他負責?就算救命之恩該以身相許,就算真的對他動心,她也不願再陷入以夫為天的境地。生為女人還不可悲嗎?何苦好不容易逃出一道桎檔後又趕著跳人另一個?
不!杜薇在心底吶喊。重生的她只想逍遙自在地為自己過日子,不要再頂著某某夫人的頭銜,攀附著名之為夫婿的人,過著毫無主見的生活!
她偷偷地凝視身旁俊俏的蘇放。他溫柔多情,勝過窮追著梅姐姐那些狂風浪蝶太多太多。當他的夫人該是幸福的,一定有許許多多的人想盡辦法要將女兒塞給他!可是,那並不包括她!
身為大妻之女,看多了母親的抑鬱寡歡,也為二孃他們屈居小妾感到不值!她們明明都是條件優秀的女人,為什麼要跟人家分享丈夫、分享愛?而這還算是比較幸運的。
古時有女子遭夫休棄,他日見面,已然是自由之身的女子還要詭在地上行禮,並且溫柔詢問:新婦還教夫婿滿意嗎?
這是什麼道理!?
刑場上臨將受刑的男子,在劊子手一刀落下的時侯,怎麼不用最後僅存的一口氣掙扎地間:大人,我的脖子還讓您砍得滿意嗎?
而是用瞳大的瞳孔猙獰地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