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完全在她奢望之外的一個擁抱。
徐瑋敬的胳膊,徐瑋敬的胸膛,她第一次這樣貼近他,以至於能感覺到他強有力的,終於不是那麼規範的心跳。
她在安靜裡抽噎著被緊緊抱在他胸口,這幾分鐘是她有過的,最好的時間。
然而幾分鐘過去,徐瑋敬還是放開她,低聲說:“上車吧。”
舒浣臉上還掛著眼淚,望著他。
“我送你回家去。”
她又回到了對他言聽計從的時候,紅著眼睛坐進車裡。
這回是徐瑋敬自己開車,不再有司機,兩人並排坐著,安靜而平穩的駕駛。
車子到了公寓樓下,整棟樓卻都沒有燈光,漆黑中只有幾戶視窗透出昏黃,舒浣有些愕然。
徐瑋敬看了一看,道:“你坐著,我去問問。”而後開啟車門下了車。
舒浣扒在車視窗,看他去向管理員詢問,而後很快轉身返回來。
“線路有點故障。物業已經在修了,過一會兒應該就能恢復。”
“啊,那就好。”
徐瑋敬看看她,又看看黑漆漆的樓道,依舊沒什麼表情:“我送你上去。”
“謝,謝謝你。”
徐瑋敬陪著她在黑暗裡上樓,始終紳士地將一隻手放在離她後背十公分的位置,以防她摔倒。
舒浣很感激於他這份公式化的體貼。
上了樓,摸索著用鑰匙開啟門,室內只有窗外透進來的一點暗光,徐瑋敬在她身後進了門,事先按下燈的開關,再替她將門關上。
兩人在黑暗裡有略微的尷尬,因為那種心照不宣的微妙緊張而有了片刻沉默。還是徐瑋敬先開了口:“我記得你有蠟燭。”
舒浣忙應道:“是啊,好像是放在架子上了,我找找。”
摸黑在架上那一堆小物裡翻了半天,好容易才找到一個形狀手感都對得上的,舒浣聽見徐瑋敬在背後問:“找到了嗎?”便抓了它轉過身:“找……”
大概是黑暗中沒能估算好距離,徐瑋敬站得有點太近了,又為察看書架而低下頭。舒浣一轉過身,猝不及防的,兩人的嘴唇之間便只剩下不到一公分。
僵硬之中,她甚至能感覺得到他的氣息吹拂在自己嘴唇上的那一點酥麻。
黑暗中也不確定是誰主動,總之那一公分的距離突然消失了。
嘴唇碰到一起的時候,背上瞬間像是有電流竄過,舒浣大大抖了一下。
這樣一個讓她戰慄的碰觸,並沒有像她擔憂的那樣一閃即逝,反而迅速地變本加厲,成了深入的熱吻。
唇舌交纏激烈得全然超出她的預想,舒浣一開始還費力地踮著腳,努力迎合,被親得昏頭轉向。
而後徐瑋敬便將她一把抱起來,她就糊里糊塗地坐在桌上,和她最憧憬的這個人接吻。
黑暗裡的徐瑋敬像是完全失去了那些嚴謹,規範和自制。他有一種被解封了的獸性,力大無窮地抓著她細瘦的腰,幾乎粗魯地親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