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浣對他只剩下傷心和遷怒,她連看也不想看見他。
徐瑋澤對於她的態度也不以為意,笑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你去哪了?”
“走開。”
徐瑋澤依舊好脾氣的:“不要這樣嘛,昨天是我不好,我不該打你打得那麼重。我買了你喜歡的芝士蛋糕,藍莓的哦。你要是還在生氣,可以打回去啊。”
舒浣淚汪汪的:“你走開!”
徐瑋澤也覺察到不對了,收了笑容,認真問道:“怎麼了?你遇到什麼事?”
舒浣只想大哭,把她一路走回來的傷心都發洩在他身上,徐瑋澤一靠近,她就用力打他:“走開,走開!為什麼你要在這時候追求我啊?!”
“……”
舒浣推搡著他的胸膛:“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為什麼偏偏是我?”
徐瑋澤任她推打,而後說:“抱歉,我沒有要給你壓力。今天來,只是想買這個蛋糕給你。”
蛋糕遞到她手裡,舒浣只猶如被毒蛇咬了一口一般,猛地縮回手:“我不要!”
那柔軟的糕點因為沒被接住,立刻在地板上摔了個稀爛。
徐瑋澤看著她:“浣熊……”
舒浣拳頭握得緊緊的,眼淚還在眼裡打著轉轉。她不敢再接受任何來自徐瑋澤的東西,她從他這裡收到的,徐瑋敬就絕對不肯再給她。
他所謂的愛不過是短暫的,任性的,隨心所欲的。她卻要為這樣輕率的感情,付出她最大的代價。
“我也不要你的喜歡,你全都拿回去,”舒浣抽噎著,“沒有比你的喜歡,更廉價的東西了!”
徐瑋澤看著她。
昏暗裡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他像是嘆了口氣。
徐瑋澤走了,把地上摔壞的蛋糕也收拾得乾淨,就好像他從沒來過那樣。
舒浣知道這樣對他不公平,可是徐瑋敬對她也不公平。
她沒有從誰那裡得到什麼多餘的公平可以分給他。
接到徐瑋敬的電話,舒浣一點都不意外,她知道他又是為了徐瑋澤。他們兄弟情深,他只要徐瑋澤開心就好,把徐瑋澤想要的東西都給他,其他人算什麼,她這樣的“東西”算什麼。
她打定主意,她不要屈服。誰也不能強迫她,就算是徐瑋敬那也一樣。
兩人在咖啡廳裡見了面,徐瑋敬是一貫的嚴肅和一絲不苟,她也把頭髮都紮起來,穿了穩重的黑白色裙子,以不輸給他的強硬氣勢坐在他對面。
“瑋澤從家裡搬出去了。他這幾天都住在酒店。”
舒浣咬住嘴唇,她不能在他施加的壓力下動搖。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不接受瑋澤。”
舒浣看著他,倔強地:“你明白的。”
徐瑋敬調轉了眼光,不再和她對視。
“我不適合你。”
舒浣反擊道:“那我也不適合徐瑋澤。”
“我是說真的。”
“我也是說真的。”
徐瑋敬皺起眉:“我不是男朋友,丈夫的好人選。”
“徐瑋澤那種花花公子,難道就是了嗎?”
“他對你是認真的。”
“我對你也是認真的!”
徐瑋敬看了她一會兒,才說:“你把對我的認真,變成對瑋澤的,這就可以了。”
“那你為什麼不能把徐瑋澤的認真,變成你的呢?”
徐瑋敬突然站起身來:“你胡攪蠻纏也沒有用。”
舒浣忍著眼淚:“你覺得,我對你,是胡攪蠻纏嗎?”
她連女孩子的矜持也可以不要了。只換來這樣四個字的評價。
“我是瑋澤的大哥,這世界上,他最尊敬和信任的人就是我,”徐瑋敬不再看著她,“我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
“那我呢?”
“……”
“我怎麼樣,都不在你的考慮範圍內嗎?”
舒浣哭著上了公車,她實在看不到希望。她不知道徐瑋敬是不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她,但他堅決不肯要她。
舒浣看著窗戶玻璃映出來的人影,那滿臉淚痕的灰暗影像,頭髮亂了,兩眼紅腫,徹底的一張失戀的人的臉。
舒浣在最後一排待著,拿手帕捂著臉,一直坐到終點站,通情達理的司機看她哭得傷心,也不趕她下車,而後她又原路,同一輛車再坐回來。
在車上的時候,她問了徐瑋敬。
“如果徐瑋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