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府看門得二寶子,才知道竟然敗成這樣,若不是當時二寶子的叔叔在蓋天開酒樓收留了我,後來一次偶遇,碰上了潘爺,做了他護鏢隊隊長這才安定了下來,要不然現在說不定還不知道在哪裡流浪呢!”葉玉卿搖了搖頭說道:“你與我不同,你是有真本事得人,到哪都有人會用你,只是你這人太耿直了,在很多時候不願意低頭,要不你早發達了!”張爾倫心想他要是能向柺子那樣溜鬚拍馬,那他就不是張爾倫了,你可以讓張爾倫趴下,但想讓他低頭只怕這輩子是沒可能了!二人又聊了很多閒話,張爾倫也慢慢放得開了,直到天色微亮之時張爾倫才起身離開,臨走得時候葉玉卿還邀請他有時間常來看看她,張爾倫欣然應允。
早上八點鐘集合一切正常,潘先生過來後只說了一句,明天中午吃過飯後出發,便匆匆離去,於是大家繼續自由活動,張爾倫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所有的人只有他有一個單間,還是套房,這是潘爺以前來時住得地方,潘爺不來了,這間房自然歸他住,一個人靜靜的睡了大半天直到下午三點鐘才醒過來,躺在床上想著事情,先想著白嬌嬌,這丫頭到底在哪兒呢?有沒有可能回老家?可她身無分文就是想回老家也不是件容易得事啊!張爾倫想要不出去上街上找找,可這大上海可不是蓋天縣,這麼大得地方,這麼多得人,他連一張白嬌嬌得照片都沒有,就是想問人也無從問起,真真得是比大海撈針還要難得多!看來只能是等學校那邊的信了,他相信那教務主任不敢不出力,就他那種沒骨頭得主,有可能不看中錢,但肯定在乎自己得小命,張爾倫很久以前深深得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界除了錢之外,最好使得就是手裡的槍,他最反對的就是那些學生遊行,傻鬧什麼,你沒槍沒炮得誰會聽你的,把人惹急了人把你一抓往大獄裡一送,最苦得還是你爹孃,有點錢的傾家蕩產得想法子撈你,沒點錢的只能在家哭天抹地的,看得人好不心痛。大帥對這事也是深有同感,他曾說過,要是拿個小旗子喊兩句口號人就能聽你的,那他孃的老子還養什麼兵,直接在河南拉上幾十萬難民遊行去得了,還他孃的省錢,管口飯吃就行。你想讓人聽你的,你得先給他打趴下了,再去跟他談,這樣談才能有效果,知道吧!這些政治話題整個蕭家軍裡面大帥也就能跟張爾倫聊聊,你跟花逢春說這個,你都不用三句他準睡著,他管你這個,什麼忠奸好懷的,你就說揍誰,人在哪就成。大帥還跟張爾倫說過,說組織這些學生鬧事得是一個叫**的組織,據說是北邊俄國老毛子派來的,這些洋人都不是好東西,連娃娃們都騙,不過他也沒見過到底是啥樣的!想起了大帥,他又想起了那個非讓他叫她葉玉卿的女人;一個本應該如紅樓夢中的黛玉一般整日裡只該葬花弄景,無病呻吟得柔弱女子如今卻要為了生計拋頭露面,出入於煙花之地,賣唱度日,好不讓人心憐,張爾倫想幫幫她,出於本心得幫她,可師出無名啊!自己和她非親非故,就這麼幫她讓別人如何做想,她再怎麼說當初也是大帥的女人啊!對了,只當是看在大帥得提攜之恩上,如今他得女人落了難,自己怎能不出手救濟一番,說服了自己,張爾倫立即起身,穿戴整齊後離開了房間。
葉玉卿下了班後來到門外,哈了哈手,向四周掃了一眼,正欲走,突然看見馬路對面站著的張爾倫,笑了笑向他走了過去,來到身前玩笑的問道:“你怎麼來了?不會又打算跟蹤我吧!”張爾倫臉一紅,不好意思得低聲說道:“怕你晚上餓著,陪你去吃碗餛飩。”只這一句話,葉玉卿頓覺冰冷得身心充滿了暖流,是那樣得舒服,本想著與張爾倫逗逗悶子得興趣也沒有了,只是輕輕得點了點頭柔柔得說了一聲:“那走吧!”二人一路無話,總覺得此時無聲勝有聲,都不願破壞這氣氛,就這麼靜靜得享受著月光得洗禮,直到又回到葉玉卿租住的小閣樓,葉玉卿如昨日一樣的動作,有條不紊的抱著杯水坐在了床邊,她今天裡面穿的是件紅底黑色文繡的旗袍,少了一種嬌媚,多了一股書香淡雅之態,張爾倫坐在藤椅上,因為離得太近不敢多看,趕緊從風衣的內袋裡抽出了五封封好的銀元放到了圓桌上,說道:“我明天吃過午飯就要回去了,這裡有點錢你先用著,買房肯定不夠,可租一套好點的公寓應該還是夠的,也不能老住在這種地方慢待自己不是。”葉玉卿坐在那裡,看了看桌上的錢,盯著張爾倫,眼睛中投出了一種玩味,似笑非笑得說道:“怎麼,張大隊長這是可憐我,還是打算包養我,你這五百塊錢在大上海就是包個亭亭玉立的大學生也是足夠的了,何必再這風塵女子身上花這個代價!”張爾倫讓葉玉卿說得瞬間臉紅到了脖子根,趕緊慌忙站起來解釋道:“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