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鞋穿著不舒服,沒有馬靴走路方便,這一路道也不近呢,是吧!”張爾倫點點頭說道:“好,我認栽了,那我問你,你打領帶裡面幹嘛不穿襯衣呢?非要穿一汗衫露個脖子你覺得合適嗎?”花逢春聽到這話更加振振有詞的答道:“老子也覺得不合適啊!可這不是你說的嗎,北洋軍的軍裝不能穿,那老子哪還有襯衣啊!”張爾倫終於爆發得蹦起來吼道:“老子說的是外套,和襯衣有一毛錢的關係,你能再傻點嗎!趕緊給老子換了!”後來為防止花逢春再弄出什麼稀奇古怪的造型來刺激張爾倫的神經,張爾倫只得親自出馬,從自己的行李箱搜出幾件衣服給花逢春換上,陳嫣紅再看到自己男人時,這回不僅舒服了,人也精神多了!只見那花逢春上身穿了一件棕色的短款夾克,裡面是一件絨衣和一件襯衣。下身是一條黑色的呢子長褲,腳上還是他認為最舒服的那雙高腰馬靴,不過這麼一搭配再不現得那麼另類了。張爾倫也為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點點頭,拍了拍花逢春的肩膀說道:“哥哥要跟我一起去北平可以,但你必須當著大家的面依我兩件事,否則我現在就回蓋天讓潘爺換人去!”花逢春邊檢查著自己的衣服是否合體,邊回道:“你說,我聽著呢?”張爾倫說道:“這第一,咱倆一起出去玩,我說去哪咱就去哪,你想去的地方可以提出來,我不同意你不能自己單溜;這第二,我出去和人談事的時候,你不能私自外出,必須在旅館裡待著。”花逢春聽他這麼一說,也不去管衣服了,望著張爾倫說道:“照你這麼說,老子成你跟班了,你小子還反了天了,敢管老子了,不行,肯定不行!”還沒等張爾倫爭辯,那陳嫣紅卻直接說道:“我看爾倫兄弟說得可行,我說花逢春,你要是不依爾倫兄弟這兩條,那你就別出去了,老孃今天要是能讓你出這大廳一步,老孃這陳字以後倒著寫!”說完直接從腰間將兩把左輪槍拔了出來,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這下花逢春瞬時老實了,趕緊上前勸道:“你這是幹嘛,我又沒說什麼,好啦好啦,我都聽軲轆的,這你總放心了吧!”
二寶子開著車帶著花逢春和張爾倫向開封駛去。似乎是終於能出遠門的緣故,花逢春此時心情尤其的好,一路上東望望,西瞅瞅的好不快活。他用胳膊搗了搗靠在一側假寐的張爾倫說道:“你能不能不睡啊,陪老子說會話行嗎,天天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只怕是精神頭都在大上海用姑娘身上了吧!”說完還衝著張爾倫壞壞一笑。張爾倫不耐煩的說道:“什麼亂七八糟的,你以為老子跟你一樣。”花逢春瞟了他一眼說道:“要不怎麼說呢,你們這些讀過書得人最會裝犢子了,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大上海包了個外宅啊!”張爾倫聽了這話頓時來了精神,他心想著這事花逢春是怎麼知道的,不由得將眼光投向了正開著車的二寶子。二寶子感受到了那犀利的目光,趕緊轉過臉來解釋道:“團副,這真不是我跟花團座說的!”花逢春攔了過來說道:“你別瞎冤枉人,這事跟他真沒關係,這事是前些天你們車隊的人在山上喝酒的時候,那關夏喝大了,說給王招北聽的,王招北跟我彙報的,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都是老爺們,找個女人睡覺這不天經地義得事嗎,你看你緊張得樣子,真沒勁!我還真跟你說,要是老子能向你一樣三天兩頭的跑大上海,老子肯定也找一個。”說著還拿胳膊肘搗了張爾倫一下附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哥哥這輩子的心願,呵呵。”張爾倫被人攥著把柄也不好在一本正經了,只能低聲說服道:“這事你知道就行了,別給我四處瞎嚷嚷知道嗎,還有讓招北把他那張嘴也給老子管嚴實了!”花逢春拍著胸口答應道:“放心吧,哥哥知道你性格,不就是假正經嗎,我就說嗎,這個世界上哪有不吃腥的貓嗎,你不是不吃,你是喜歡偷吃,哈哈……”說完哈哈大笑起來,似乎是因為他終於能教育張爾倫一回而感到非常的開心。而此時張爾倫除了在心中用最最惡毒的語言去詛咒關夏哪個快嘴八哥之外,真的是無計可施。
兩人面對面坐在火車上一個**的臥鋪車廂內,隨著火車的賓士左右晃動著,面前放著剛才在火車站門口買的酒菜,大快朵頤吃了起來。花逢春一瓶白酒下了肚,酒足飯飽的問道:“軲轆,這裡就咱們兩個,你跟哥哥透句實話,你到底打算把咱這一千多弟兄往哪帶,你別跟我說你沒想過,你小子就不是不想事的人。”張爾倫望著窗外,夕陽西下,貼著遠方的地平線,所有的樹木、房屋、農田都披著一身銀裝想著火車相反的方向奔跑著。張爾倫說道:“說實話我還真沒想好,我還在等,等一個真正的領袖人物站出來,不管他是哪個派系,也不管他實力強弱,只要他能讓全中國的老百姓都吃飽飯,能真正的實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