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兵力是他的好幾倍,帶來的滾滾煙塵遮住了城頭,“快!上城防禦,快”圖山厲聲大吼著,一路逃過來,已是失魂落魄的幾百清軍勉強站上關城,但望向城下的目光,卻充滿了驚恐。
兩千秦軍前頭,螯拜身著玄甲,頭頂紅纓,胯下毛色黑亮的戰馬長聲嘶叫。自從回到遼東,他就象狼王回到了草原,鷹視狠顧,氣勢凜凜;關城上的清軍瞧見他後,不禁發出陣陣的驚叫:
“啊!快看,那是誰?”
“我看就是螯拜,沒錯,沒錯,一定是螯拜”
“天啊,螯拜可是咱們滿洲第一勇士。”
“這回可怎麼辦?螯拜勇冠三軍。咱們如何抵抗得住”
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螯拜有滿洲第一勇士之稱,這稱號可不是隨便得來的,除了個人勇武之外,他還能征善戰,光是聽到他的名字,別說普通的清軍驚叫不斷,就是圖山也是驚駭不已。
螯拜帶著蘇爾特等二十幾個親兵。飛馬衝到關下一箭之地,用那粗獷的大嗓門吼道:“圖山,識時務者為俊傑,多爾袞三兄弟圖謀篡位。殘害忠良,濫殺無辜,天必誅之;
事到如今,多爾袞三兄弟已是窮途末路。敗亡在即,爾等再跟著多爾袞只會是死路一條,圖山。趕緊開門投降還來得及,我螯拜包你在大秦得到相同的職位,關城裡的兄弟也能得到善待,否則城破之時,後果自負。”
圖山當然不會因為螯拜這一勸,就立即開城投降,他站在關城上色厲內荏地大罵道:“螯拜,枉你號稱我滿洲第一勇士,卻背叛我大清,甘做他人走狗,回頭殘害自己的同胞,你不是人!你豬狗不如,有本事你就攻上來,我圖山怕你這叛徒不成?”
圖山罵得越狠,螯拜對多爾袞三兄弟的仇恨就越深,這三兄弟不但殘害了他一家四十幾口,還逼得他身敗名裂;
想到任人凌辱的嬌妻,慘死刀下的兒女,螯拜狠海難填,仰天狂嘯道:“圖山!你會後悔的我螯拜今日對天發誓,一定會讓你也嚐嚐滿門被屠的滋味。”
“本將怕你不成?螯拜,你這個豬狗不如的叛徒,你還有臉回遼東,你不得好死!”
蘇爾特聽圖山口口聲聲罵螯拜是叛徒,那也就是罵他們是叛徒,他聽不下去了,反駁道:“圖山,你別囂張,要說叛徒,真算起來,努爾哈赤才是叛徒!
你們別忘了,努爾哈赤從他六世祖猛哥帖木兒開始受到明朝冊封。祖父覺昌安是大明建州左衛指揮,愛新覺羅家世世代代是明臣,最後卻背叛大明,圖謀竊國,他一家子才是叛徒!”
蘇爾特也是女真人,圖山萬萬沒想到他連清太祖的名字都敢直呼,還把愛新覺羅家世世代代的老底都揭了出來。
圖山怒火薰天地說道:“蘇爾特,枉你也是滿人,竟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你活該千刀萬剮!”
“我說錯了嗎?愛新覺羅家不忠不義,背叛大明在先,你們跟著愛新覺羅家作亂,你們也是叛徒,通通是叛徒!事到如今,你們還賊喊捉賊,真是不要臉!大秦承華夏法統,瓜爾佳將軍緊附大秦,那是棄暗投明,何來叛徒之說?”
“你你你蘇爾特,你”
“你什麼你,你沒話可說了吧?趕緊開門投降還來得及!”
蘇爾特言詞牟利地反駁著,他投靠大秦,最怕人家說他是叛徒,所以才不惜揭愛新覺羅家的老底,以證明自己的是對的。
圖山在城頭怒罵不停,螯拜見狀懶得再勸,拍馬回到秦軍本陣。
副將田橫心中暗樂,表面不動聲色地說道:“瓜爾佳將軍,既然對方不肯投降,咱們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了,兄弟們也累了,休息一夜,明天再一舉拿下連山關。”
“不!”螯拜冷傲地回望連山關一眼,斬釘截鐵地說道,“連山關不重要,不必在此浪費時間,盛京是愛新覺羅家的龍興之地,是努爾哈赤的陵寢所在地,現在防備空虛。多爾袞聽說咱們攻入遼東,一定會派兵回援盛京,咱們要趕在援兵到來之前,先一步拿下盛京。”
盛京就是瀋陽,如果能先拿下瀋陽,這可是一件遼不得的大功勞,田橫自然是沒有意見。
他疑惑地問道:“瓜爾佳將軍言之有理,只不過這連山關卡在這兒,不拿下咱們如何過去,難道瓜爾佳將軍還另有他途不成?”
“這個你不必擔心,先讓大夥紮營休息吧。此地離盛京還有兩百五十里,明日一早,本將帶你們抄小路,如果大家撐得住的話,一天就能殺到盛京城下。”
“好,就依瓜爾佳將軍的,兄弟們,趕緊紮營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