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老實交待,你那位芷兒姐姐是不是叛軍奸細?她向你打聽我什麼了?”
巧兒一聽,頓時來勁了,那雙明亮的眸子滴溜溜一轉,說不出的靈動,她飛快地把小小的弓鞋脫掉,毫無顧忌的趴在秦牧身邊,眯著眉眼兒笑道:“公子,芷兒姐姐美嗎?你抱她的時候是什麼感覺?美嗎?”
這話問的,秦牧瞬間酒意全消,冷汗直流,這丫頭還真是咱凶神惡煞地審她,她倒反過來採訪起咱來了,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抬臀!”秦牧沉喝一聲,巧兒剛好俯身趴著,合適,啪啪!兩巴掌下去,小丫頭飛快地翻身,躲到竹簟一角,捂著小屁股蛋噘嘴以對。
“本公子問你話呢!”
“芷兒姐姐從來沒對人家這麼兇過。”小嘴兒都快能掛醬油瓶了。
“本公子在問你話,你沒聽到嗎?”堅持住,否則這丫頭明天不得上房揭瓦才怪。
“什麼都問啦,她成天打聽公子的事,還有公子做的詩,問公子是個怎麼樣的人。”
“你怎麼答的,有沒有賣國求榮?趕緊如實招來!”一時沒有找到趁手的驚堂木,秦牧抄起旁邊的茶碗,用力一拍,半道上擔心把碗砸碎了,連忙收勁,威風不免大減。
“當然沒有啦,我怎麼能隨便告訴別人公子是個好人呢。”
“這還差不多呃,不對,那你就是告訴她我是個壞人嘍?”秦牧酒後腦袋昏沉,差點被她給坑了。
“不是,不是,我也沒說公子是壞人。”
好吧,秦牧被她繞暈了,他揉了揉自己昏沉的腦袋,這醒酒湯怎麼沒用呢,該不會是被人下了“公主夜夜叫”之類的藥物吧。
“丫頭啊,這樣吧,你把你和你芷兒姐姐的對話重複一遍,我自己來從中尋找蛛絲馬跡,以便儘早破案。”
“芷兒姐姐問:你家公子可有新的詩作。我答:沒有”
“停停停!你這臭丫頭,怎麼能答沒有呢?泡妞全靠這個了,你怎麼能答沒有呢?”
“公子,泡妞是什麼意思?”
“呃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答錯了,我有,我有新作,只不過一般人我不告訴他,懂嘛你!”
“哦,公子的新作在哪?”
“侍墨!”
小丫頭靈醒著呢,吸上弓鞋便跑到書桌前磨墨。
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不行,不行,這好象是前人詩作,腦子昏昏沉沉的秦大知縣歪著腦袋踟躕又躇躊,象只圍著母雞轉、蠢蠢欲動的公雞。
“公子,墨磨好了。”
“哦,知道了,扶我一把,別摔著了。”
小丫頭上來扶他,嘴角的笑意若有若無,秦牧偶然瞥見覺得有些詭異,抬手就是一個暴粟,這叫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哼,公子再欺負人家,人家就不幫你送信了。”
“喲嗬,威脅起本縣來了,你好大的膽子,來呀,狗頭鍘伺候!”
“包大人饒命,包大人饒命,人家冤枉啊!”
“人家冤枉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吧?對了,我什麼時候讓你替我送信了?”
“一會兒!”
秦某人腳下一個趔趄,幾乎要摔倒,這丫頭不得了,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吶。對了,我的詩,好歹想起了一首;
顧不得與之糾纏,秦牧快步走到桌前,揮汗如雨地寫下:幾回月下坐吹簫,銀漢紅牆入望遙。如此星辰如此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呃,後面幾句就不要了,主要是一時想不起,這幾句還憑著模糊的記憶亂寫的呢,他將筆一擲,慷慨地說道:“丫頭,趕緊送信,辦好此事免鍘!”
巧兒縮了縮小腦袋,死也要問個沒水準的問題:“公子,你還沒說呢,芷兒姐姐美嗎?你抱她的時候感覺美嗎!”
“我沒覺著,我就覺著我這臉越來越大了,脖子越來越粗”什麼亂七八糟,我成範某了我,“少嚼舌,趕緊送信!本大王正缺個壓寨夫人,這玉潄公主不錯不是,你快去,回來咱們接著吃煎餅。”
“嘻嘻,公子也會緊張,臉都紅了!”
“說什麼呢,你喝兩斤老酒試試,看臉紅不紅。”
“嘻嘻”
小丫頭捲起桌上的詩,帶著銀玲似的笑聲一溜煙跑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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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小丫頭剛跑到院門,又跑了回來,明亮的眼睛望著秦牧說道:“公子,這信還沒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