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的,然後抱著戰馬衝入河中。河面一片沸騰,雖然有南岸的灘頭陣地掩護,但很多人還是寒冷刺骨的河水凍得手腳麻木,被河水捲走。
而他們的衣服和弓箭,則由棄馬自浮橋過河的人抱過去,成功渡過滁河的韃子,在對岸重新穿上衣服。領取弓箭之後,立即就成了可投入作戰的騎兵。
南岸趕到的秦軍越來越多,而成功渡過滁河的清軍也越來越多。雙方在南岸灘頭一帶展開了激烈的廝殺,火光成片,箭矢漫天飛射。
主帥劉猛已經意識到此地必定是清軍真正的渡河地點,他帶著僅有的那點騎兵衝到。並下令秦軍步兵向這邊集結。
只是步兵難與騎兵相比。十里距離,騎兵一會兒功夫就能殺到,但步兵靠兩條腿跑十里,卻要很長的時間。
清軍上岸計程車兵越來越多,南邊的周重山部竟然也越戰越勇,不斷向這邊推進。
劉猛看得心急如焚,一邊下令郝搖旗親自帶領騎兵衝擊清軍的灘頭陣地,一邊下令緊急回營運火炮。
郝搖旗也是雄壯如牛。舞著巨大的狼牙棒,帶著南岸僅有的三千騎兵。向清軍的灘頭陣地猛衝,大片的火把如同火海一般,把附近照得亮如白晝。
螯拜集結起上千清軍騎兵,迎著他殺來,騎兵在夜裡,雖然不能象白天那樣疾速狂奔,但當兩衝撞在一起時,還是有石破天驚之勢,兩軍切合處,激起血雨腥風漫漫,殺聲磅礴直排夜空。
倒地的戰馬悲鳴翻滾,火光中寒刀翻飛,每個人都在奮力劈刀,彷彿要傾盡身體裡每一絲力氣。每一分每一秒,雙方都不斷有人被砍落馬下,咆哮聲,慘叫聲,戰馬嘶鳴聲,如怒海奔濤一般。
郝搖旗那沉重的狼牙棒猛地輪出,蓬!把對面衝來的一個韃子砸得胸甲盡陷,口中暴吐鮮血,整個人倒飛出去,狠狠地砸在後面衝來的另一個韃子身上,撞得那韃子也驚叫落馬,隨後被雨點般的馬蹄踏死。
螯拜雖然兵力只是郝搖旗的三分之一,但身陷死地的他們有著強烈的求生**,加上有螯拜這個滿州第一勇士率領,拼起命來十分悍勇,秦軍墜馬者至少多上一倍,讓這場血戰顯得無比慘烈。
見郝搖旗兇猛異常,所遇上的清軍無不被砸落馬下,螯拜咆哮如雷的衝過去,與郝搖旗殺在一處;
兩個都是壯碩如牛,螯拜那把厚脊大刀同樣有三四十斤重,與郝搖施的巨型狼牙棒狠狠的撞在一起,當!一聲金鐵交鳴,火星飛濺,郝搖旗只感手臂發麻,虎口發痛,拖著狼牙棒與螯拜一錯而過。
螯拜桀桀驁笑道:“本將螯拜,來者何人?還不報上名來受死。”
郝搖旗大怒,將一個衝近的韃子砸得腦袋碎裂,鮮血腦漿紛飛如雨,他帶著一臉血跡撥轉馬頭,再次向螯拜衝去,“你爺爺我大名叫郝搖旗,等下到了地府閻羅王問起時,你可千萬別忘了。”
螯拜揮刀狂笑,有如九天殺神,嘴裡暴出一串滿語來,兩騎再對飛衝而近,火光下,二人的臉容都顯得特別猙獰,就如兩頭魔獸的撲殺。
十步,五步,三步,鐵蹄飛揚,吼聲如雷,郝搖旗首先輪起狼牙棒,帶著刺骨的勁風呼的砸下,“來得好!”螯拜狂刀如電,以開天劈地之勢劈出,當!又是一聲巨響,一團火花耀目生痛。
郝搖旗虎口暴裂,幾乎握不住武器,身體順勢撲倒在馬背上,抱住馬脖子才穩往身體,螯拜大吼著,兩馬交錯而過時,他還有餘力再回身揮出一刀,哧!的一聲,那勢奔雷電的一刀雖然沒有斬中郝搖旗,卻將他戰馬的後臀劈開,戰馬悲鳴一聲,撞倒出去
“將軍!”
“將軍,郝將軍!”
郝搖旗的親兵驚呼連連,紛紛衝上來救護,共中一個捨生忘死的縱身躍出,想將螯拜撲到馬下,螯拜大吼一聲,大刀狂劈而出,硬生生將那縱身撲來的親軍劈成了兩段,血雨狂噴,連五臟都飛了出來,死狀慘烈之極。
郝搖旗其他的親兵看得睚眥欲裂,其中一個叫萬良的親兵怒吼一聲,點燃了一個震天雷,拍馬向螯拜衝來,要與螯拜同歸於盡,螯拜這才不得不策馬逃避;
附近的清軍見了紛紛放箭,將萬良射得身上盡是箭矢,萬良臨死一刻拼盡最後的力氣將震天雷向螯拜扔去;
但因受傷太重,震天雷落在螯馬後半丈多遠的地方爆炸,螯拜的戰馬被彈片割破馬肚,悲鳴著倒地,他本人被摔出去七八尺遠,但很快就爬了起來,顯然沒有受太重的傷。
郝搖旗雖然得親兵救起,但因虎口已裂,連狼牙棒都難以再輪動,而且清軍過河的人馬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