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您別跪呀,賤婦人就是個賣小食的,您快起來吧。賤婦人還要做生意呢,您就別折騰了。”
“起不得,今個兒我就跪這兒了呀!”那姓張的文士心裡象十五個提桶打水,七上八下的,為自己剛才的言論悔得腸子都青了,完了,完了,這下子完了。
那位大娘剛要挑起提子離開這是非之地,結果又聽到撲嗵連聲。回頭一看,剛才大聲諷刺的人,全跪下了,一個個成了磕頭蟲。街過圍觀的市民象看大戲似的,笑聲陣陣,樂不可支。
“這是怎麼了這是賤婦人就是個挑擔竄街賣小食的呀”
曲江邊,李式上來把小攤邊發生的一幕繪聲繪色地告訴秦牧。說到一半,李式自己就樂歪了嘴,李香君和紅娘子也是忍俊不禁。一起掩嘴嬌笑。
秦牧卻嘆道:“唉,本公子回頭還得好好練字才行啊,總不能老靠這天子的身份”
“陛下。”李香君突然止笑,正色地說道:“陛下應該知道,只有李後主,宋徽宗之流,才會沉迷於筆墨小道,陛下欲做聖賢之君,開創大秦盛世,萬不可沉迷於此道,且看秦皇漢武,唐宗宋祖,有誰是靠筆墨流芳青史的?”
“香君說的是,哪就這樣吧,朕還就不練了。”
“嘻嘻陛下剛才留下墨寶,肯定不光是為了幫那大娘,只怕是別有用意吧。”
“朕能有什麼用意?”
“奴奴不知道。”李香君笑靨如花,也裝起傻來;
倒把一旁的紅娘子悶得難受,她實在想不明白,題幾個字兒還能有什麼別的用意。一時又拉不下臉來去問,只得自己繼續絞盡腦汁的想,到底能有什麼用意呢?
這雪後初晴的冬夜,秦牧感覺徜徉於花香瀰漫的街頭,聽著市井的人聲,看著眾生百態,呆在皇宮高牆裡久了的他,感覺是一種無比的享受。
一路行去,街邊青樓上笙歌嫋嫋,舞影翩躚,酒樓邊風鈴叮叮,人聲鼎沸。酒香花香飄滿了空氣中。
心情愉悅的他,負手徐吟道:“雪滿長安夜,燈月照高閣。簫聲出幽巷,和風逐香車。”
“公子,好詩。”
李香君頓時讚不絕口,從這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