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彎起來了,然後低下頭來,再一次吻了她。
四唇相交,剛才那種失重與軟弱的感覺又來了,她腿軟,立不穩,他也察覺到,幾不可聞地笑了一下,抱住她的雙手就用了些力氣。
她吻起來是如此可口,提拉米蘇一樣的甜潤,捨不得放開,他漸漸手臂收緊,又有些失控起來。
記憶裡很久以前的那些模糊的片段在腦海中掠過,那些他原以為再也不會想起的事情,原以為再也不會重來的感覺,他喜歡的,不喜歡的,想要留住的,想要忘記的,翩然而過。
心動了,或者可以留下她,他已經很久沒有生過這樣的念頭了,或許是因為一個人太久,又或許是因為讓自己感覺愉快的事情越來越少。
但是她還小,許多事情,怕她不能理解,也無法接受。
不能理解喜歡或者愛這一類虛幻的詞句,沒有任何現實意義;不能理解讓一對男女互相吸引的東西,誰也不能預料能夠延續多久;更不能理解,所謂的永遠,其實總是這樣或者那樣的輪迴。
還有,不能理解他。
完全不知道陳蘇雷腦海中的想法,被吻得全身無力,好不容易能夠再次自主呼吸的蘇小魚只想落荒而逃,但他沒有絲毫放手的意思,漆黑的眼睛徘徊在她的臉上,好像在確認些什麼,漸漸眼光柔軟下來,嘴唇掃過她的臉頰,最後落在她的耳垂上,輕輕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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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昨天去做瑜珈,進去的時候聽到竊竊私語:到角落到角落,這個老師要過來按的。。。。。驚恐,我立刻摸索到最角落。。。。。
做到一半,開始拗難度灰常高的造型,問題在於。。。。。我拗不過去啊,老師過來,蹲下來,然後。。。。
聽到骨頭被壓得嘰嘰嘎嘎的聲音,然後是我的慘叫,全場默。。。。。。
另外,早說了要寫的是糾結男人和糾結小女孩的故事,誰說蘇雷是jp的。。。。我咋麼沒覺得。。。。。。
第 25 章
HPA的收購專案繼續進行中,接下來的幾周裡,貝理寧頻繁出現在BLM,很快所有人都開始用同情的眼光看蘇小魚。
也難怪,遇到湯仲文這樣的組長已經很夠意思了,再加上貝理寧這個突然空降的客戶方,簡直是折騰死人,怪不得可憐的小魚最近整天都是迷迷茫茫的樣子,累到站著都能盹著似的,更顯得楚楚可憐。
對於大家的同情,蘇小魚是實在地感受到了,但她也實在無法回應——沒時間回應。
收購進入實施階段,工作越來越繁重,湯仲文面無表情的時間也越來越長。給出的Deadline時間緊到不可思議,有時候她日夜趕工,好不容易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他所下達的指令,下一秒卻被貝理寧的一個疑問全盤推翻,不得不從頭再來。
所以,這一段時間,蘇小魚很忙,非常忙。
忙著那些密密麻麻的資料,忙著永遠都做不完的預測模型,忙著一趟一趟地跑湯仲文的辦公室,忙著一次一次地為了貝理寧提出的新問題疲於奔命,還有,忙著和陳蘇雷在一起。
臉紅了,其實這才是她睡眠不足的真正原因,但這原因實在不可思議,打死她都不想說。
那晚之後,她越來越多地見到陳蘇雷。他喜歡在深夜的時候給她電話,帶她在凌晨之後吃過晚的夜宵,然後送她回家,偶爾也在中午到綠地和她共享簡單的午餐時間,她的時間表原本就已經密密麻麻,這樣一來更是針插不進,睡眠時間少得可憐。
而陳蘇雷卻與她正相反,他與她身邊所有的男人都不一樣,總是很閒散的樣子,說話行事悠閒自若,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喜歡聽她說話,經常莞爾——因為她偶爾流露的羞澀不安,偶爾也吻她,卻總是很短暫,以致於她後來有幻覺,那晚與他唇齒間的纏綿深入彷彿只是一場夢。
或許真的只是一場夢而已,每次告別之後她都會在冰冷的樓梯上情不自禁地咬自己的手指,然後又笑自己傻。
她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喜歡他狹長眼角里流露出來的暖暖笑意,偶爾撫摸她頭髮或者臉頰的修長手指。每次接到他的電話都會覺得快樂,心臟砰砰跳,偶爾忙碌時都會突然地想偷笑,怎麼掩飾都會流露出蛛絲馬跡來。
但是更多時候蘇小魚所感受到的卻只是莫名的不安,他對她很好,他給她時間,她知道這是最珍貴的,所以一直覺得感動,但他從不說喜歡她,也從不與她討論將來,隻字片語都沒有,她漸漸覺得忐忑,又不知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