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晶鍾,撐了撐身子想起床,“蘇雷,太晚了,我叫車回家吧。”
他剛剛躺下,伸出手把她撈回自己懷裡,說話的時候聲音微啞,“不急,躺一下,我送你。”
好吧,躺一下,真的很累,她也需要恢復恢復,蘇小魚點頭。
他安靜地抱了她一會,然後在黑暗中慢慢哼起歌來。是法語,他的聲音沙啞溫柔,落在耳裡像是厚厚絲絨擦過,只覺得溫暖。她不是第一次聽到這首歌了,但自己不諳法語,他又哼得模糊,所以一直都沒有聽懂。
不懂就不懂吧,被窩柔軟舒適,男人的溫暖懷抱,還有耳邊略帶沙啞的聲音,一切都好像帶著催眠的味道,她困了,說話的力氣都提不起,雖然想好了躺一下就要回家,但漸漸眼皮沉重,不知不覺就合上了。
電話鈴響的時候她已經埋頭在蘇雷的肩窩裡睡著了,他也睡得好,呼吸均勻,兩個人都累了,他奔波了一整天,而她剛剛經過那樣一番激烈的糾纏,想好了只躺一會,但放鬆下來就迷糊了過去,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她和他的手機鈴聲是一樣的,是她女孩子氣,總覺得兩個人在一起了,能有這樣小小的一個相同之處也是甜蜜的,之前他洗澡的時候她在房裡撥過電話回家跟爸爸媽媽說自己要加班,然後隨手把手機擱在床頭櫃上了,就跟他的並排,現在這樣一響,都分不清是誰的鈴聲。
不過黑暗裡手機螢幕閃亮,她睜眼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的電話,猛然驚醒,蘇小魚爬起來去接,他已經睡得深了,這時迷迷糊糊地被吵醒,伸手就去摸床頭櫃上的那個手機,眼睛都沒睜開。
在一起時間長了就會發現外表再完美的人都會有些小毛病,陳蘇雷平時說話處事滴水不漏,就連睡眠時間都控制得很好,雖然短暫但質量很高,俗稱的深度睡眠,只是如果在他睡得迷糊的時候被打擾,那他的表現真會是非常狀況外,她之前領教過數次,現在一看就知道不妙,手忙腳亂地橫過他的身子去搶自己的手機,趴在他身上還小聲解釋,“是我的電話,我的……”
來不及了,他剛剛把電話放到耳邊,睡意朦朧地喂了一聲,聲音都是啞的。
她心裡哀叫,再搶過手機已經來不及了,話筒那頭聲音清晰,是自己的媽媽,滿懷詫異地追問,“喂,喂?你是誰啊?我女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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