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雷……”沈峰開口喚了一聲,他平時說話隨便,見著誰都是兄弟小子一通胡來,難得正經一回,倒讓人不習慣。
電梯來得快,這時已經在面前緩緩開啟,陳蘇雷正走進電梯,這時回頭看了他一眼,笑了,“接著玩吧,多待幾天,回頭找你打球。”
電梯裡空無一人,陳蘇雷獨自站在右側,手插在褲袋裡,姿態隨意。門開處仍是熟悉的米色大理石地面,他踏出第一步的時候低頭看了一眼,忽然微笑了。
~~~~~~~~~~~~~~~~~~
海:看到大家的安慰了,捧心。。。。。大家好好噢(不過還是疼,抹淚)
昨天是2008的最後一年,和閨密PARTY去了,在JW,(舉三根手指,很少去BAR的,過年嘛,平時都很用功寫文……)
上海真是high啊,JW裡比聯合國還聯合國,看到無數帥哥美女,我們兩個沒用的就一邊擦口水一邊拍照,一開始還躲躲藏藏,後來就對著人家的臉閃光燈了(旁白:不就是花痴了嘛……)
12點的時候全場一起倒數計時,尖叫尖叫,一胖胖眼鏡man開香檳,塞子飛到我身上。。。默,這是幸運的表示嗎?
12點下樓以後發現上面平臺還在high,兩老外大叫HAPPYNEWYEAR,(旁白:那是喝醉了)樓下許多年輕的中國人,大聲呼應,“E DOWN!E DOWN!”汗水。。。。。
後來我們還跑到吳江路吃了一碗老鴨粉絲湯,小小的店面裡全是年輕學生,現在流行通宵在外吃東西哦。。。。。
2點才睡,起來先對大家喊一嗓子新年快樂新年快樂,小魚過來,給大家鞠躬飛吻
陳蘇雷:小魚,回來,別理她
海:。。。。。。。男主欺負親媽了。。。。。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給留言投票就扶著桌子爬起來寫,厚厚)
第 13 章
蘇小魚是在等待計程車的時候接到電話的,三月的上海,午夜風中冷得刺骨,大樓下空車不多,她好不容易攔下了一輛,還是被人家預約的,司機正探頭說話,“小姑娘,你是在這上面上班的吧?下回記得先打電話叫好車,否則有得你等了。”
凍得直哆嗦,蘇小魚說話都不利落,“大叔,你怎麼知道我是剛下班?”
“看看你穿的就知道了,這個點穿套裝下來的就那幾個公司,那啥BLM的吧?要不就是PYD,看看,等的次數多了,多拗口的名字我都會背了。你還不算遲的呢,兩三點照樣有穿西裝打領帶的在這兒等車,我說你們一年拿多少錢哪?做起來這麼不要命。”
人家司機大叔都把他們的作息時間摸得門清了,看來她真的是經驗不足,居然連事先訂車都不知道,蘇小魚無奈,來不及答話,手機鈴聲就響了,包大,她伸手摸了半天,拿出來的時候一首歌都快唱到最後,這個點還有誰找她?難道湯仲文又在資料手冊上發現什麼錯處,要召她回去返工?
心裡一急,蘇小魚按接通的時候手就落得快了,電話號碼都沒來得及看,那頭傳來的聲音竟是陳蘇雷的,語調自然,生生把一個午夜電話說得天經地義。
他說,“小魚,你在哪兒?幹嗎呢?”
午夜,那頭又是個只和她吃過一頓飯的男人,這樣的一個電話,她作為新時代的女性就應該立刻義正辭嚴地反問回去——先生,你知道現在是幾點鐘嗎?
可是那聲音落到耳裡的一瞬間,她的耳廓竟不自覺地泛紅了,心跳加快,又沒來由覺得快樂,兩杯紅酒以後的效果。
完了,她好開心,他打電話給她,她真的好開心。
街道清冷,來去的多是亮著頂燈的計程車,蘇小魚答了幾句之後就站在街沿上握著電話不動彈,跟她聊天的司機還在等著樓上的客人下來,倒是熱心,一轉頭看到自己公司的空車就替她叫下了,還伸頭招呼,“小姐,有車了,要不要啊?”
“啊?”眼前的小姐如夢初醒,完全不在狀況內,他看得奇怪,正想接著再問一句,後頭又有車斜插過來,車身墨黑,低矮晶亮,線條剛硬,一閃之後便貼著街沿停下了。
上海這個地方,夜半之後就會突然冒出許多難得一見的好車來,空闊高架上穿梭馳騁,速度驚人,白日裡根本無法想象的景象,司機大叔開了多年計程車,到底是見過點世面的,但仍是被面前這輛鎮住,盯著它不自覺地目眩神馳,要說的話都忘了。
蘇小魚也在發愣,對著停在自己面前的陌生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