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讓我從你口中聽到任何一字侮辱藍婇的話,我保證下次出手絕不會這麼輕。”他優雅地,冷冰冰地道,“你聽明白了嗎?”
張天野頭暈腦脹頰邊劇痛,渾身都痛……他驚恐地發著抖,點頭如搗蒜。
“我懂,我懂,我聽明白了。”
“很好,整理好桌椅後,你就可以走了。”他越過張天野緩緩步下平臺。
張天野眼底散發出怨毒的怒火,可是他也不敢不依從至宇的話,只好強拖著抽痛痠疼的全身,滿腹怨氣地把撞倒的桌椅一一扶正。
可惡,他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至宇很生氣,非常、非常地生氣。
他氣藍婇又該死地干擾攪亂了他平靜的生活,更氣自己為什麼又多管閒事地跳出來為地出頭?
難道他還沒有學乖嗎?
而且現在藍婇跟他一點干係也無,就算有一千個人、一萬個人在他面前詆譭藍婇,他也應該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可是他就是他媽的不能!
他大步走回小木屋,卻在半路上和藍婇撞了個正著,狹路相逢!
他們倆同時一呆,空氣霎時凝結住了。
“你在生氣,為什麼?”她困惑地問道,有些擔憂地看著他。
她太瞭解他了,深深知悉他每一個揚眉、每一絲撇嘴所代表的意義,還有他潛藏在平靜底下真正的情緒和感覺。
聽她這麼說,至宇更憤怒了。
“還不是因為你!”他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句話。
她一愣,“我?我又做了什麼?”
看著她依舊純真動人得無塵無垢,彷彿絲毫看不見這塵世間的醜惡與汙穢……他沒來由地一陣憂心與氣狂。
他一把抓緊了她的肩頭,咆哮低吼道:“你為什麼總是看不見別人在利用你,想傷害你,要詆譭你?為什麼總是把所有的過錯和亂七八糟該死的責任統統背在自己身上?你難道不懂你的肩頭只有這麼小小一丁點,如何承擔得了傾天壓地的重擔?”
藍婇傻住了,肩頭被他捏得好痛好痛,可是他眸底的狂焰卻熾熱洶湧得她難以抗拒,怎麼也移轉不開視線。
他……是在替她抱不平嗎?這是不是代表他仍舊有一絲絲在乎她的?
藍婇晶瑩的眼眸浮上淚霧,渾身輕顫了起來,心底卻是重燃起一絲盼望。
“我……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他瞪她,咬牙道:“我不是在讚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