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看,這對兄妹絕對是騙子,不僅想將柳雲裳的馬拐走,還不知道要對她動什麼歪腦筋呢!
“什麼騙子,你沒看到人家那麼可憐嗎?你怎麼連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真是的!”柳雲裳見小芊生怕她改變主意,一雙眼睛又驚又懼的緊盯著她,她心裡忍不住大嘆,真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心是什麼做的,不幫人家就算了,還說人家是騙子!
宋泠見她仍然執迷不悟,只得板起臉道:“你剛才不是要我當你的保鏢,也說過要接受我的條件嗎?好,我的第一個條件就是不要把馬借給他們。一
“什麼?”見他居然敢命令她,柳雲裳的火馬上就冒出來了。她滿臉不高興的對他道:“淫棍,你有沒有搞錯?你是主人還是我是主人?為什麼我反而要聽你的話?我就偏要把馬借給人家,怎麼樣?”
說著,她轉頭給小芊一個甜甜的笑容,表示自己絕對不會食言。
“你……我跟你說過不要這樣叫我!”宋泠見她不但不聽他的話,還故意跟他唱反調,氣得他忍不住對她大叫。
“我就是要這樣叫你,怎麼樣?”柳雲裳笑道。
她忽然發現這個男人如果生氣,一張俊臉反而笑得更好看,她就是愛看他那樣的表情!
“你剛才不是說要聽我的話嗎?我第一件事就是要你別這樣叫我,我有名有姓,姓宋名浣!”他想,逃家在外,最好別用自己的名字,因此他決定用三哥的名字充數。
“什麼大碗小碗的,這麼難記。”柳雲裳故意打了個呵欠,“還是叫淫棍好了,又好記又順口。”
“你……”宋泠氣得俊臉發青,情緒幾乎失控,大叫道:“再這樣下去,我不當你的保鏢了!”
“男子漢大丈夫,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柳雲裳聽到他這麼說,不由得急道。
他的武功看來還算可以,往後幾天如果沒他保護,她恐怕就沒那麼平安順遂了。
小芊一眼便看出眼前兩人有嫌隙,她走上前,一臉誠懇地對柳雲裳道:“姑娘,為了謝謝你把馬借給我們,如果你不嫌棄的話,這幾天你可以住在我家,我可以陪你在這附近好好玩一玩。”
“真的?太好了!”柳雲裳聽見小芊這樣說,笑得嘴都合不攏。
她原本就想在鄭州城玩上幾天,剛才迫於時勢不得不答應那淫棍的威脅,求他當自己的保鏢,但怎麼說他是個男人,哪有年紀跟她相近的小芊善解人意?況且小芊又是當地人,一定會帶她去許多好玩的地方,因此一聽到小芊說中她的心願,她馬上便決定“倒戈”了。
“喂,淫棍,你不必當我的保鏢了,我另請高明瞭。”柳雲裳拉著小芊的手,開心的對宋泠道。
“真是不知死活。”宋泠見柳雲裳跟小芊有說有笑,不再搭理他,他轉身便走,決定不再管她的事。
反正他已經警告過她了,是她自己不聽勸,之後她會有什麼遭遇,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在他離開之後,柳雲裳也興奮地跟著那對兄妹走出飯館。
由於她太沉醉於路邊的新鮮事物,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對兄妹背對著她的時候,笑得有點詭異;。
騎著馬一路賓士,宋泠還是止不住滿腔的怒氣。
“白痴!傻子!笨蛋!”這一路上他不知道罵了柳雲裳多久,但還是不能讓他發洩怒氣,想到自己的熟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最後還得到這樣的結果,他就快要氣死了。
他為什麼那麼倒楣,會遇上這種不可理喻的女人?
一口氣將馬騎到城郊的茶棚旁,見馬兒些微喘著氣,他跳下來讓它喝水吃點草料休息一下,自己也到茶棚喝點涼茶。
飲下一杯冰涼的茶水,他覺得心曠神恰多了,決定將那刁蠻女的事從腦中除去,卻聽到鄰桌兩個男人的對話。
“聽說關老五的愛女,前不久在揚州的妓院找到了。”一名身穿皂色衣服的中年漠子道。
“從鄭州到揚州,說來也不下千里呀!”另一名矮胖的漢子詫異地說。
“唉!說來說去就是被她那天生的美貌害的。”那皂衣漢子又喝了口茶,然後滔滔不絕地道:“從十六歲開始,關老五的愛女就豔名遠播,哪個富貴之家不上門提親?壞就壞在同時人口販子也盯上了她,趁某一次她和婢女去廟裡上香,居然將她給擄走,賣到揚州去。”
“真是畜生!好好一個清白的女子就這樣給毀了!”矮胖漢子搖頭,又問道:“關老五把她帶回來了嗎?”
“姑娘哪有臉回家?聽說半途就懸樑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