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兒撇了撇嘴。這何嘗不是一種盲目的崇拜?
“八百年前的地圖,看了也沒用啊!”
“誰讓你進來的?我不是下令不准你進軍營嗎?出去!”東方妮拍桌,外頭的守衛都該砍頭。她也是的,以為戰場好玩,一個不小心是會掉腦袋的;平常由著她鬧,可來到這裡,他絕不准她妄為。
“我有好東西喲!”她從懷裡掏出一張羊皮。“你確定不要?那我走了。”
“等一下,那是什麼?”他瞥了眼,羊皮上好象畫著山嶺河川。
“沒什麼?”她聳肩,腳步往外退。自進了軍營,他日日夜夜避著她,說好聽是擔心她出事,其實他心裡根本看不起她的本事,以為她只會胡鬧。所以她才會處心積慮去弄這份圖來,無論如何再不讓他有機會甩了她。
“回來!”他喝道。“把你手中的羊皮給我。”
“你要買嗎?算你便宜點兒,一萬兩銀子就好。”存心惹他生氣,誰教他又想撇下她!
他橫眉豎目與她對峙半晌。“你們都出去。”
揮手摒退了眾人,走過去拎住她的衣領。“你這傢伙,真這麼想死,乾脆由我直接砍了你。”也省得她到處惹事,煩人心神。
“沒有我,你才會死咧!”她瞪眼,雙眸裡又是不馴的鐳射。
他身子自然一熱,打初相識開始,她的眸光就能教他心跳加速;最近在發現她的女兒裝扮後,除了發熱外,體內文竄起了另一股莫名的騷動。
“囉哩囉嗦的!”東方妮撇開頭,深吸口氣,燥熱緩緩平復。“你又拿到什麼好東西了?”
“你想看?”
“廢話!”要不他摒退眾人幹麼?
虎兒也不再刁難他,直接把羊皮給了他。
“這是……”圖上畫的豈非西夷國地形?“這東西你哪兒來的?”
“自然是從西夷國裡偷出來的。”
“你什麼時候潛進西夷的?”天啊!這麼危險的事,她當真不要命了。
“我有告訴過你是我去的嗎?”
“那是……”啊!他想起來了,她有馴服獸類的能力,訓練幾隻小貓、小狗代勞是比人潛進利便、安全些。
“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她驕傲地揚起眉。“若你讓我參戰,我早就幫你了,也不必犧牲十來個領行軍。”
東方妮默然。他就是不想她參戰;近來心底奇怪的熱氣越來越強,總是見著她就發作,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其實她的能力不弱!至少比起那些見著他就發呆的人強上一倍,只是……意識到她是女人吧!像男人那樣拚戰,行嗎?會不會很危險?
腦海裡又自動浮起她身著衫裙的嬌美模樣,從前不覺得,現下看著,一股保護欲就油然升起了。
“你少廢話,幫我叫那些將官們進來。”想了想,還是別叫她涉險吧!
虎兒手插腰,“你想趕我走,把那張圖據為己有?”
他蹙眉。“那又如何?”
“太不公平了!”她跳腳,“那些人只會對著你發呆,可你重用他們;而我如此厲害,你卻想撇下我?”
“軍營裡沒有女人。”
“我是虎兒,不是女人。”討厭他將她比做姑娘,因為他待姑娘是無情的,可面對“虎兒”,自有一番特別待遇。所以她只願一生當“虎兒”,而在她這麼努力過後,他竟還當她是姑娘?可惡!心好痛……
“我這樣說吧!軍營裡不留‘母’的……人和動物……什麼東西都一樣,‘母’的就得走。”跟她在一起久了,他的口才地磨利了。
“紅帳區裡那些人難道是‘公’的?”
他一口氣差點喘不過氣來。“你去找軍妓?你──該死!”
“我沒去那兒睡,我只是去幫她們劈劈柴、燒燒水。”誰教他不理她,她滿腔的鬱悶不找張相仿的容顏傾吐,該往何處去?
東方妮無力地垮下肩,早知她變態的性格,但……連對軍妓都憐香惜玉,他委實無言。
“給我跟嘛,老爹。”她扯著他的衣袖。“我很有用的。”
“別叫我‘爹’!”他暴怒。“你能有什麼用?再施虎嘯嚇壞我的戰馬嗎?”
還說幫他咧,月前校場那一役就差點沒整死他。
虎兒卻笑得燦爛,就愛聽他吼她。彆彆扭扭多討厭?有什麼開心、不開心的事直接吼出來嘛,而且能享受他的吼聲,又保持四肢完整無恙的只有她、只有她耶!
“我有兩大用處,第一、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