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駁斥的理由,不過他可真捨不得這冰雪聰明的可愛女孩。
“你不……不等少爺醒來?”老人遺憾說道。
羽仙發出難過的乾笑。“他不會希望再見到我的。”
她這樣想也沒錯,老人感受到離別愁緒時益感悲傷。
“你會跟張叔聯絡吧?”
這一片摯情讓羽仙感動得鼻酸,一老一小的雙手緊握,傳遞了人世間偉大的友情。
銀浩書張開眼第一件事就是尋找羽仙倩影,可是他失望了。房中幾乎每個人都在,就是獨缺羽仙一人。
莫非她仍在氣他對她隱瞞身分?想到這裡他不禁頭痛了。
“少爺你感覺怎麼樣?”金顥發現他醒了。
張顧勝也憂心問道:“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銀浩書微笑答謝道:“我一切都好得很,只不過躺了那麼久……感覺有點兒虛,讓張叔您也來看我,實在是過意不去。”
“什麼話?我來看你是應該的。不過……真正需要感激的,是那個不眠不休守著你兩天兩夜的人才對。”他別具深意地提醒他道。
銀浩書欣喜問道:“是羽仙嗎?她人暱?”他左顧右盼。“怎麼不見她來?”
一陣岑寂,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銀浩書也察覺了情況的異常,難道事出變卦?羽仙會不在莊裡?他納悶地想道。
“她走了!少爺!”金顥躬身答道。
銀浩書霎時感到全身血液被抽光,體溫下降到結冰的境界。
“你說她走了是什麼意思?”他粗聲問道。
張顧勝插一腳來說道:“小姐她堅持要走……”
銀浩書掙扎起身咆哮道:“她一個弱女子能走到哪兒?你們就沒一個人留住她嗎?難道我一不在就沒人會辦事了嗎?”
金顥和張顧勝噤聲不語。
老人見此情形不由暗笑在心。也該讓這兩個死小子受點教訓,張敬想道。
“她會去哪裡呢?”銀浩書憂心如焚。“你們有沒有派人保護她?”
他們兩人羞慚地垂下頭來。
“該死!”銀浩書逸出一聲咀咒。“傳令下去,讓各分會追查羽仙的下落。”
金顥和張顧勝兩人誠惶誠恐地應諾。
老人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看著他們兩。誰教他們不長眼睛給瘋丫頭臉色看?活該!
不過才這樣小小的懲罰還是不夠,應該要讓這兩個死小子曉得羽仙在少爺心中的分量才行,張敬暗中思量。
“咳!咳!”他故意咳了兩聲。
“張叔?”銀浩書關懷地詢問道。
張敬立刻老氣橫秋地開口道:“你想把風丫頭找回來是可以,但總不能找人家回來受閒氣吧!”
銀浩書詢問地揚起一道眉毛。
“就是羽仙拿毒酒害你的事啊!”張敬故意加重語氣說道。
張顧勝和金顥的頭垂得更低了。
“那不關羽仙的事,是我沒有向她解釋清楚我的身分,這件事應該是我的錯!”銀浩書自願承擔一切過錯。
張敬問道:“你不怪她狠心得連夫妻之情都不顧?”
銀浩書想起羽仙舉起酒杯、欲意與他同生共死的模樣,就心血潮湧澎湃,怎會捨得下心腸來怪她?
“怎麼會呢?當初是我自己答應她——若有貳心於她將任她處置,她只是依約而行。”
這些深情摯意的話,聽得在場眾人全都目瞪口呆。
“你們這兩個渾小子!”張敬轉向那兩個垂頭喪氣的可憐蟲。“還不快去找人?”
“是!”兩人隨即火速離開。
銀浩書也掙扎下床更衣。
“少爺!你想幹什麼?”張敬上前扶住他。
銀浩書抬眼望他,張敬看了之後吃了一驚。
他是看著少爺長大的,這孩子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冷峻個性,從未見他害怕過任何事,但……他此刻眼中露出的感情絕對是恐懼,而且是很嚴重的一種程度。
銀浩書粗啞地開口答道:“張叔,我也要出去找羽仙,我受不了在這裡等訊息……萬一……萬一她出了事,而我又不在她身邊?”他困難地吞嚥了一下。“天!光想象那種情景就足以殺死我了,我絕不可以在這兒等!”
張敬蹙起眉道:“可是現在的你連站都站不穩。”
“就算只能用爬的,我也一定要去找!”銀浩書堅毅地說道。
張敬聽完將柺杖重重往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