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誰下的藥——”楊淑怡冷笑著看向了薛凌白,“哼!你兒子做賊的喊捉賊的,把我女兒給坑害了,現在還不想負責,現在卻反過頭來指責我?”
“我告訴你們,我做的問心無愧,我一點都不心虧!我只是來為我女兒要她該得的!你兒子把我女兒毀了,難道就想像沒事兒人一樣的拍拍屁股走人,一點責任都不承擔?”楊淑怡越說,聲音越高,到最後,有如潑婦一般的扯著嗓子大喊。
“沒門兒!”楊淑怡雙手掐腰,這一聲喊得,活脫脫就是一個當街耍橫的潑婦了。
這幾乎要扯破了喉嚨的喊聲,讓薛夫人的耳朵都鬧哄哄的,出現了“嗡嗡”的耳鳴。
好半晌,耳邊的噪音才消退,薛夫人卻是一動不動的。
眼皮微微低垂了三分之一,掩住了一小節的黑色瞳孔,也掩蓋住了她臉上的與內心的想法。
她不知道中間還有這一茬,但是這也說明了為什麼薛凌白手機中會有那段影片,如果這件事就是薛凌白策劃的,那麼他事先在房間內安了攝像頭,並且給自己存下了證據,就都說得通了。
可到底,薛夫人是個自私的母親。
她就如同相夫人,如同於秋萍,如同楊淑怡一樣,不想看著自己的孩子吃虧。
她可以明知道伊恩和睿睿沒錯,卻將兩人趕走,她也可以不論薛凌白做錯了什麼,都極力維護。
即使薛凌白幾乎把蘇靜寧給毀了,即使這件事真要追究,似乎還真是薛凌白有錯在先,是薛凌白虧欠了蘇靜寧。
薛夫人也依舊不想要去責怪薛凌白,不想因此就讓薛凌白對蘇靜寧負責,讓他吃這麼一個虧。
她始終堅持,她的兒子配得上更好的,比蘇靜寧更好,比伊恩更好。
她的兒媳婦可以不需要有太過顯赫的家世,但一定是要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不能讓薛凌白日後的婚姻蒙上汙點,讓那些媒體四處挖婚姻中的骯髒。
所以即使錯並不全在蘇靜寧,薛夫人仍是握緊了拳頭,抬頭挺胸:“證據呢?”
“什麼?”楊淑怡愣住。
薛夫人太瞭解自己的兒子了,如果真是他乾的,就絕不會給人留下證據。
所以薛夫人表情堅定,絲毫不虛,嘲諷的扯唇:“你說是凌白做的,要讓他負責,證據呢?”
“你——”楊淑怡頓時不知該如何說,要是有證據,早就來威脅了,又何必落到現在的局面!
“沒證據,卻口口聲聲說是凌白給蘇靜寧下了藥,楊女士,我們可是可以告你誹謗的!”薛夫人冷聲說,“你的女兒,我薛家是不會接受的,無論你怎麼說,我們家都不會接受!我們家不會要一個不清白的兒媳婦!”
薛夫人冷眼看著二人,厭倦的說:“老楊,送客!”
楊淑怡氣的全身發抖,上下牙齒對著磨,磨得“咯吱”作響,就像老鼠啃著牆角一樣的,讓人聽著都感覺牙癢癢。
她怎會想到,今天拽上了於秋萍,來了也只是受到了一頓的侮辱!
人家根本就不看相家的面子,也不想替兒子的錯事負責!
人家明明白白的表明了,嫌棄蘇靜寧!
楊淑怡受辱的離開,薛夫人卻看著薛凌白,目光凜然:“薛凌白,你竟然連我都利用!”
“我只是不想娶蘇靜寧,只要你不逼我,我依然還是那個敬重你的好兒子。”薛凌白淡漠地說。
薛夫人死死地盯著他,盯了老半晌,似乎想要看出這個兒子到底是怎麼了?
可是看了半天,她依然找不到答案,只能冷哼一聲,轉身回到房中。
楊淑怡回到家,蘇靜寧看到楊淑怡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沒成。
而不等蘇靜寧問,楊
淑怡便發瘋似的大喊:“我饒不了薛家!饒不了薛家!那一家子都不是東西!靜寧,你也別嫁過去了,嫁過去你也是第二個蘇言!”
“他們不願意?”蘇靜寧冷靜地問。
“薛凌白把你的事告訴薛夫人了,而且就算是薛凌白下藥,薛夫人也死不認錯,還說……還說……”楊淑怡咬著牙,“還說絕對不會接受你!”
“我今天在那兒受的侮辱已經夠了,我再上她薛家的門,我就是條老狗!”楊淑怡憤怒的說。
蘇靜寧逐漸的眯起眼睛,既是得不到的,那就不如毀去。
……
……
蘇言的兒子不會說話的事情,不知怎的,就給洩露了出去,暗暗地指出,蘇言在相家已經失了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