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看清楚了那條縫隙後面的東西。那是一隻望遠鏡,而且還具熱息成像的功能。拿著那隻望遠鏡的是一個男子,黃面板,黑眼睛,看上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華人。他的個子不高不矮,中等身材,長相也很普通,屬於那種扔進人堆裡就找不到的型別。
監視者終於出現了。
對於這樣一個監視者的出現夏雷並不感到意外,在京都這樣的環境裡監視李優頓這樣一個間諜當然要用華人。如果用白人,或者是黑人,那本身就是一個醒目的目標,CIA是不可能反這種低階錯誤的。而無論是哪一個國家,哪一個時期,都不會缺乏出賣自己祖國好民族的人。為了利益,有的人甚至能賣掉自己的親生女兒,更何況是自己的國家和民族?
看到監視者的時候,夏雷動了。他走到客廳與陽臺之間的那道玻璃門前,他拉開了窗簾,開啟了玻璃門,然後對著初升的太陽伸了一個懶腰。
對面單元樓裡的那扇窗戶的窗簾微微動了一下,監視者已經躲到了窗簾後面,就連一條縫隙的破綻都不會給夏雷留下。
夏雷轉身進了客廳,然後坐到了沙發上開啟電視。他看了一會兒新聞節目,然後進了臥室。他洗了一個澡,上床睡覺。他做這些都是為了吻合一個加了夜班的人的特徵。
躺到床上,他並沒有真的睡覺。他再次換醒左眼的能力,穿透牆壁和對面單元樓的那扇窗戶,繼續觀察那個監視者。
那個監視者仍然在用他手中的望遠鏡觀察他。他手中的望遠鏡顯然沒有透支的功能,可那也差不多,他能看到夏雷躺在床上的熱息影像,從而判斷夏雷有沒有在睡覺,或者幹別的什麼事情。
監視者很有耐心,他站在那扇窗戶後面很長時間都保持著同樣一個姿勢,就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夏雷收回了視線,他沒有辦法長時間保持透視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