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司機,看上去都是普普通通的墨西哥人。
不過這只是一個假象。
一上車,喬凡娜便對夏雷說道:“他們都是救助會的兄弟姐妹,他們也都是土生土長的蒂華納墨西哥人,他們非常熟悉這裡的環境。”
其實不用喬凡娜說明夏雷也看出了這些人的身份,因為車上的墨西哥人的身上都帶著武器,身上也有與宗教信仰有關的紋身。甚至,那個開車的墨西哥司機身上還有一個“聖雷”漢字紋身。這顯然是把他當做神來崇拜了。
面對這些自己的信徒,夏雷的感覺怪怪的。
“他們知道我來了嗎?”夏雷坐在座位上的時候,悄聲詢問坐在旁邊的喬凡娜。
喬凡娜小聲地道:“他們不知道是你來了,但知道我來了。你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
夏雷說道:“那我現在的身份就是你的手下或者是隨從,你們不要對我太客氣,當著他們的面,你甚至可以讓我為你們做一些手下和隨從會做的事情。”
喬凡娜只是笑了笑,不過她覺得夏雷的心思縝密到了極致。
小巴車啟動,往著蒂華納西邊的方向駛去。車子沒開多遠,一個坐在車上的墨西哥女人居然從拿出了一隻手風琴,一邊拉風琴一邊唱歌。很快,她的音樂感染的車裡所有的墨西哥人,車裡迴盪起了充滿異域情調的歌聲。
墨西哥人對於風琴的偏愛,就像是華人對於麻將的偏愛。
半個小時的車程之後,墨西哥著名的旅遊勝地蒂華納進入了夏雷的視線。上一次他路過的這個城市,可只是短暫的停留。而這一次也不例外,在喬凡娜安排的行程路線裡,他甚至都不會進入蒂華納。
小巴車繞過了蒂華納,以時速50碼的速度繼續向西邊行駛。在那個方向不遠便是美國的聖地亞哥城,一個種族人口最複雜,充滿著性、暴力和毒品的城市。
“嘿,我的兄弟,你是從華國來的嗎?你能聽懂西班牙語嗎?”歌聲平息下來的時候,一個面板又黑,腦袋長的像一顆土豆的墨西哥青年向夏雷問道。
夏雷點了一下頭,“是的,我從華國來,我學過西班牙語,所以我聽得懂。”
“哇哦,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把西班牙語說得這麼順暢的華國人。”墨西哥青年很好奇的樣子,“我的兄弟,你能告訴我你是幹什麼的嗎?”
“翻譯。”夏雷說。
“哈哈!原來是這樣。”墨西哥青年看著坐在夏雷旁邊的喬凡娜,神色恭敬地道:“主教,這位翻譯兄弟是從聖地來的嗎?”
喬凡娜點了一下頭。
夏雷忍不住看了喬凡娜一眼,心裡有一點荒誕的感覺,“主教,聖地?她們居然自封主教,還將雷馬集團旁邊的聖雷教堂稱之為聖地。在救助會的權利機構裡,我應該是權利最高的神,她們是四大主教……真是人才啊!如果她們四個不是騎士,而是傳銷人員的話,也一定很有前途。”
“主教,我們什麼時候能去聖地朝聖?”墨西哥青年問道,他的眼裡充滿了渴望。
喬凡娜說道:“艾爾南德斯,會有機會的,不過現在你能把你的嘴巴閉上嗎?”
“抱歉,我閉嘴。”艾爾南德斯尷尬地笑了一下,然後轉過頭去不再打擾夏雷和喬凡娜了。
喬凡娜強頭微微偏向了夏雷的耳邊,輕聲說道:“他是蒂華納地區的武裝隊長,以後也將是墨西哥地區的武裝力量的領導者。目前,我們在墨西哥只發展了蒂華納地區,不過很快就會向其他地區擴充套件。”
其實,就算喬凡娜坐在20米遠以外的地方用這種聲音跟夏雷說話,夏雷也能聽見。
“他可靠嗎?他還這麼年輕。”夏雷說。
喬凡娜說道:“你別看他年輕,他以前可是墨西哥一個販毒組織的金牌殺手,很厲害的。”
“一個販毒組織的殺手,怎麼會加入我們的救助會?”夏雷有些警惕地道。
喬凡娜說道:“他的身上有很多故事,我就說一件。他喜歡上了他們老大的女人,那個女人還懷上了他的孩子。後來他和那個女人的姦情被他的老大發現了,他的老大一怒之下殺了那個女人,包括他的未出世的孩子。他被那個犯罪組織追殺,家人都被殺光了,他也受了重傷,就在那個時候他來到了我們的教堂,我們救了他。現在,他是我們救助會的人。”
“原來是這樣。”夏雷想了一下,“我們在墨西哥有多少武裝人員?”
“大概30多個。”喬凡娜說道。
夏雷說道:“這點人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