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一聲驚呼,飛出了貨艙。
月野杏子兩步快跑,然後縱身一躍,她的身體像一隻輕靈的燕子一般飛出了伊爾76。
夏雷在天空中翻滾,驚慌失措的他沒法控制住他的身體。就在他猶豫要不要拉開傘包的時候,月野杏子突然從後面抱住了他。她的雙腿緊緊地夾住了他的腰,她的雙手也從他的腋下伸過來,抱住了他胸。
“再過一會兒開啟,不然你會被風吹到很遠的地方,錯過降落點。”月野杏子在夏雷的耳邊說道。
“你經常幹這事嗎?”夏雷的心中還有點氣惱。
“你指什麼?”
“這樣的惡作劇。”
“這是第一次。”
夏雷,“……”
急速下墜,背上揹著一個人,夏雷的心中卻已經沒有了恐懼。雪花在身邊飛舞,依稀可以看到地面上的森林和覆蓋森林的白雪,還有幾隻已經開啟的降落傘,那是先跳下去的人。
“可以了。”月野杏子鬆開了夏雷,雙手在他的背上一撐,頓時脫離了他的身體。然後,她開啟了降落傘。
夏雷也開啟了降落傘,這次跳傘的經歷他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再有下次需要跳傘的時候,他肯定不會像今天這麼狼狽。
降落到預定的降落點,夏雷解下了傘包。
特蕾莎走了過來,用義大利語說道:“我還以為你會等飛機飛到莫斯科才肯從飛機上跳下來。”
她似乎還對上次的非禮事件心存芥蒂,一有機會就會來找茬。
夏雷向她生出了右手,然後又將中指伸了出來,並用義大利語說道:“你信不信我再那個你一次?我不怕鹹魚的味道。”
收到了一口咬向了夏雷的中指,夏雷卻將他的中指縮了回去。
“你會下地獄的!”特蕾莎氣憤地道。
夏雷笑道:“我這樣的人就算下地獄,那也是地獄的貴賓,也會過得特別滋潤。”
特蕾莎還要與夏雷鬥嘴,喬凡娜拉住了她,並說道:“我們的人很快就會來接我們了,讓你的人小心一點,不要誤傷他們。”
夏雷點了一下頭,“我會告訴他們並讓他們小心的。”
喬凡娜將特蕾莎拉到了旁邊,“為什麼還要招惹他?你的表現就像是一個孩子,你忘了我們的任務了嗎?”
“可是……”特蕾莎欲言又止,還是不甘心的樣子。
別惹女人,這話放在全世界都是一句至理名言。
夏雷將生肖戰隊的六個成員叫到了一邊,用漢語說道:“等一下醫院騎士團的人會來接應我們,小心一點,不要開槍,但也不能不防著醫院騎士團的人。”
安谷密汗說道:“他們最好不要有別的想法,不然我的槍是不會客氣的。”
十分鐘,幾輛雪地摩托從山林裡駛來。喬凡娜和來人交涉了一下,然後便招呼夏雷和他的人去乘車。
每輛雪地摩托上都有一個騎手,也都拖著一隻雪橇,可以坐人,也可以裝武器裝備。夏雷和他的人乘上了雪地摩托。隨後幾輛雪地摩托穿過了一片森林,來到了一個凍結了的淡水湖上。遠遠可以看到一座木屋,還有安札在木屋周邊的十幾只行軍帳篷。
大雪飛飛,夏雷的視線卻也能看到隱藏在木屋後面的森林裡的穿著狙擊手,已經在木屋周邊執行放哨的槍手。
“這裡就是FA組織在西伯利亞的營地。”同在一輛雪橇之中的葉列娜對夏雷說道:“不過只是一部分,你老爹當年就是在這裡接受訓練的。”
“你來過這裡?”夏雷問。
“來過,和老爹一起來的。那一次我差點死在這裡。”葉列娜似乎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神情有些凝重。
幾輛雪地摩托很快就駛到了木屋前。幾個放哨的槍手都很警惕地看著夏雷和生肖戰隊的成員,手中的槍口也微微上揚,隨時都準備射擊的樣子。而生肖戰隊的也是如此,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帶著一支疾風突擊步槍和XL2500狙擊步槍以及毒蛇手槍,他們也將疾風突擊步槍的槍口微抬,而且保險也都是開啟的,隨時都可以射擊。
夏雷從雪橇上跳了下來,視線移到了安在在木屋周邊的幾座行軍帳篷上,他看到了另外的景象。住在帳篷裡的人服裝各異,武器裝備也各異,看上去就像是一支由殺手、毒販和流氓組成的雜牌軍。他的心裡也有了一個判斷,那些住在帳篷裡的人應該是醫院騎士團花錢請來的僱傭兵和武裝組織的人,而住在木屋裡的和站崗放哨的都是醫院騎士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