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雷在復興地下城推翻了渡邊山樹,而康圖娜娜親自槍斃了渡邊山樹。康圖娜娜這次來,我擔心……”
“你擔心什麼?有話直說。”高山不悅地道。
張新嘆了一口氣,“我擔心的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康圖拉拉是反抗軍的總司令,可我們都很清楚是怎麼回事,她能指揮的那支反抗軍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不過她現在已經掌控了復興地下城的第二集團軍,實力大增。如果她藉助那個叫夏雷的傢伙的能力向我們發難,我們該怎麼辦呢?”
餐廳裡的歡快喜慶的氣氛頓時淡了許多,一屋子的軍官都將視線聚集到了高山的身上。
機遇和危機其實是一對孿生兄弟,往往會同時出現。你要是認錯了,牽錯了手,做錯了事,那你將得到一個截然相反的糟糕的結果。
這些軍官的心裡都有一句話,只是沒有說出來。
這句話其實就是:渡邊山樹都完蛋了,現在康圖娜娜來了,你該怎麼辦?
“哈哈哈……”高山一串大笑。
一屋子的軍官都看著他,沒人敢打斷他的笑聲,也沒人表態。他們能坐在這裡都不是偶然,而是踩著別人的屍體和痛苦一路爬上來的,他們都是人精。
高山收住了笑聲,“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也在觀望什麼。哼,我告訴你們。我沒有渡邊那麼愚蠢,會蠢得對康圖娜娜下手。我是不會那麼做的,如果她來了,我會以禮相待,好好招呼她。不過也就僅此而已,她是她,我是我。我從來不承認她是我們的總司令,她的命令在我這裡一毛錢都不值。”
一屋子的軍官還是沒人說話。
高山的視線掃過一張張臉龐,“我知道你們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你們是在等我和康圖娜娜鬥爭的結果出現,然後再決定支援誰嗎?呵呵,我告訴你們,你們都是我一手扶植起來的人,沒有我就沒有你們的今天。你們做的那些事,賺了多少浸滿鮮血的錢我都知道,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現在駕駛著這艘船,我要是翻船了,你們會活下去嗎?”
“呵呵呵……”張新笑著說道:“高將軍,你說什麼啊,我們可都是你的心腹手下,跟著你混口飯吃。我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給我們的,我們怎麼可能背叛你?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啊,而你是我們的掌舵人。”
“對對對,那個女人愛來不來,與我們無關。”一個軍官隨即表態。
“她自以為她是反抗軍的總司令,可在我們這裡就只有一個總司令,但不是她,而是高將軍!”一個軍官高聲表態。
“我永遠追隨高將軍!”說話的軍官跟著又改了口,“不,高司令!”
高山笑了,這是他想看到的畫面。他總是能得到他想要的,無論什麼時候。
這時一個身材瘦削,戴著一隻近視眼鏡的軍官出聲說道:“我覺得康圖娜娜不是威脅,正在的威脅是那個叫夏雷的人啊。你們一直在討論康圖娜娜,卻沒人提到夏雷,我感到有些不安啊。”
“田固參謀長,你有什麼看法嗎?”拍馬屁拍得正高興的時候被打斷,張欣有些不爽,面色不悅地道。
被稱作田固的男子說道:“你們就沒有想過那個叫夏雷的人他是什麼動機嗎?或者,他是什麼目的。”
“哼!”張新冷哼了一聲,“那個夏雷的人是什麼目的還用問嗎?她是康圖娜娜找來撐腰的人,他為什麼願意幫助康圖娜娜?那還不是因為康圖娜娜陪他睡覺,給他操?一個男人願意這樣幫一個女人,兩人的關係還用問嗎?”
“哈哈哈……”一大群軍官都笑了。
屋子裡的女軍人有些尷尬,但都忍著。
這個屋子裡還有一個人感到很尷尬,只是這個屋子裡的所有的人都看不見他。這個人就是夏雷,他就站在門口邊的角落裡。
對於夏雷來說眼前正在進行的一幕就像是一部電影,人生百態,人性醜惡都在其中。可面對這些人性的醜惡、貪婪、自私,他卻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有的只是深深的無奈。這就是他要拯救的人類啊,如果沒有了這些混雜了醜惡、貪婪和自私的人性,那人類就不是人類了。
就在一片男性軍官的猥瑣的笑聲中,田固又說了一句話,“夏雷和康圖娜娜的關係我一點都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我收到的一個情報。”頓了一下,他才又說道:“夏雷現在已經是天珠學院的院長了,前任院長和烙印軍團的軍團長都是被他殺的。”
屋子裡的笑聲一下子就沒有了,氣氛也變得沉默和壓抑了。
那個男人還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