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談話,並罵本王子?”
那個男子縮了縮,他被勃烈所散發出的王者般的威嚴給嚇到,這是他第一回見到這個三王子,沒想到他比想象中更具威脅壓迫感,令他暗覺不妙。
“不得無禮,烏蘇是我的上賓,亦是本國護國師。”
“護國師?”勃烈掩不住鄙夷瞪著烏蘇。“既是護國師,就要做到‘護國’,無緣無故到處拉著幼小的孩童做祭祀之用,你可知道整個上京有多少父母哭倒在路邊?”
“那些小孩是為了讓王上延年益壽,這點小犧牲不算什麼?”
“你說什麼?”勃烈眼前興起一片紅霧,眾人還來不及反應,就見到烏蘇國師已被勃烈拖到殿中,被壓到地上痛毆了好幾拳。
“放肆!放肆!來呀!快點拉開他們!快!”王上急得大叫侍衛。
當兩人被拉開時,那國師已經是鼻青臉腫。
“你這逆子,想造反嗎?”王上大怒。
“父王,此人滿口妖言,多留無益。”勃烈喘息不已。
“你懂什麼?來呀!把這逆子給我拖下去砍了。”王上氣急敗壞地大吼。
居然要為了一個小丑斬殺他,勃烈感到萬分心寒。
“萬萬不可!”殿旁有人大喊,令眾人臉色大變,尤其是王上,表情頓時變得陰沉狂怒。
來者正是最令王上忌憚的嫡母單太后。
勃烈閉上眼睛,救兵來到……千鈞一髮呵。
“什麼?王上竟讓那小子毫髮無傷地離去?”金國二王子完顏鄂聽完烏蘇的報告,用力將酒杯往地上砸去。
俊美的臉上露出陰狠。“沒用的東西,我把你從陰溝挖出讓你當上至高無上的國師,結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在王上面前高不可攀的烏蘇,在完顏鄂的面前像極了個怕事的宵小,忙解釋地說:“若不是單後出來礙事,完顏勃烈早就一命鳴呼。”他指指臉上的瘀傷。“還沒辦好,差點就被你三弟活活打死。”現在想來還心悸猶存。
單後……祖奶奶……完顏鄂憤憤地拍了桌子,雖說單後非王上的親生母親,可是對他們這些子孫一向視若己出,疼愛有加,比親奶奶還疼,她跳出來搗亂,委實讓人頭痛。
“那小子——為什麼總是有人幫他?難道我一輩子都沒辦法除掉他嗎?”完顏鄂胸膛急促起伏,臉上有太深太多的憤恨和不甘心。
“別灰心嘛!這事急不得的,我已經有好主意。”烏蘇涎著笑臉,賊兮兮地說。
當下,完顏鄂壓抑住怒氣,緩緩轉過身。“說說看。”
“現在王上已經非常厭惡完顏勃烈,只要我多幾回在王上耳邊煽風點火,再說上幾段‘神諭’,不用您費神,三王子的人頭就會高掛在上京的城門中。”
“哦——”完顏鄂用手指撫摸著下巴,暗忖:今生他最大的心願,就是能親手將完顏勃烈的驕傲粉碎殆盡,再讓他被父王當著全族人、所有王公貴族前羞辱一番後,然後——死!
“絕對可以成的。”烏蘇面露得色,王上對他寵信有加——只要他再繼續提供他壯陽藥……“只要除去那眼中釘,整個金國你要專心應付的就只剩下王,圖坦王后和光英太子不足以為懼……”
“我知道。”完顏鄂眼睛玻Я瞬'。“只要除去勃烈,整個金國就已落入我手。”他激越得拳頭緊緊握住,忽地,他一轉身,口氣陰狠地問:“你不會背叛我吧?”
“不、不會的。”烏蘇馬上誠惶誠恐地跪地叩頭,道:“我、我不會忘記二王子的提拔之恩!”
“哼!諒你也沒那個膽。”說罷,完顏鄂兀自又陷入已將金國握在手中的興奮快感中……
秋意正濃,滿山滿谷皆是鮮紅嬌黃,底下踩的楓葉沙沙作響,不時響起女子爽朗的嬌笑聲,件著各式的鳥啼和不知名的獸鳴,宛若天籟。
“姑娘!來嚐嚐這山葡萄,好新鮮、好甜呀!”蘭兒捧著滿手的新鮮葡萄衝過去。
同勃烈共乘一馬的依依,微傾下身接過。“你別玩瘋了。”依依叮嚀道。
“是!”蘭兒好感動,一向都是她對主子叮嚀東、叮嚀西的,現在主子總算也會關心地了……不過她可沒傻到以為是她讓王子改變的;讓主子一點一滴,從萬年寒冰變成溫暖春水的最大功臣,是那個正被主子喂著一顆顆山葡萄的英偉男子。
“哎唷!”沒提防突如其來的偷襲,她瞪著她的冤家。“你做啥?為什麼要敲人家的頭,很痛耶!”
“別發呆了,還不趕快上馬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