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你這不是害我。”兩人肝膽相照,豈可在他有難時離去?
“害什麼?保護我最珍視的妻子,便是你最重要的‘護主’工作。”勃烈神色嚴肅地凝望他。
楊玄心頭一熱,兩個男人眼神緊緊相會,過了不久,楊玄重重嘆口氣。“我能不答應嗎?”
“不能!”
“那就這麼做了。”兩個男人擊掌相約,這時他們不是主僕,而是生死至交。
“說到‘妻子’……”楊玄嚴肅望著他。“依金律規定,你們是不能與漢人通婚,雖說你們已在妓院拜過堂,但在這,你們的婚姻是不被認可的。”
勃烈深吸口氣。“我知道,但無論世俗認不認定,我的妻子只有她一位。”
“你的身分特殊,宗族一定會另外為你婚配。”楊玄憂心地說道。
“這麼多年他們都拿我沒轍,以後又能奈我何?”他拍拍楊玄的肩膀。“放心,絕對沒有人可以勉強我做不想做的事。”
楊玄沒有說話,只是暗自苦笑,本以為他那自大的個性會稍微收斂一些,誰知……他有預感——回去之後,絕對有事發生。
“聽說最近王上非常信任烏蘇國師呢!”
“唉!為了烏蘇國師的滿月祭,聽說打算獻上五百名童子童女呢!”
“要做啥?”
“當然是為了要為王上求延年益壽。”
“那會怎麼對待那些小孩?”
“聽說……聽說……”
“怎樣?”
“要投江生祭!”
“什麼……”
一進到京城,便聽到了王上因寵信一個祭師,甚至還將他封之為國師,對他言聽計從。
“什麼時候冒出這號人物?”勃烈皺眉。
他們正在大都近郊處的一家旅店打尖,依依和蘭兒都進房歇息了。勃烈和楊玄則在梳洗換裝過後,仍在外頭說話。
“我們離開後,二王子引他進宮見王上,據說他有高強的法力,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王上對他極為信任。這次遷都一事,讓王上如此快速下定決心進行,也是因為他。”楊玄說出他剛打聽到的訊息。
“又是完顏鄂搞的鬼?”勃烈玻�噶搜郟�恢�醯兀�有【透�飧鮒輝縊�父鱸魯鏨�畝�跣植歡耘蹋�苑階蓯前閹�遊�壑卸ぁ⑷庵寫桃話悖�匏�揮悶浼�惱宜�櫸常�詞共�也幌臚��平弦膊恍小�
少年時,他們曾隨王上參與御獵,兩人同時朝同一只鹿射出箭,鹿中矢倒地,二人皆稱為其射中,爭辯不休,後證實是勃烈所射,因其箭翎與眾不同,可想而知完顏鄂如何不甘願。結果,當他們為了追另一頭鹿衝進森林時,勃烈差點被箭射中,禍首當然是完顏鄂,孰料禍首毫無悔意地辯道:以為射的是一頭鹿。勃烈氣不過,忍不住衝向前和他打了一架,勃烈武藝本來就優,幾成一面倒,若非王上親自喝止,完顏鄂恐怕會死得很難看,當兩人分開時,他眼中流露出對勃烈的恐懼和強烈的怨恨。
那場架,讓兩兄弟結上樑子,形同陌路,甚少出現在同一個場合——除了王上的邀宴外,雖不明爭,暗鬥倒不少,勃烈都能輕易應付,後勃烈因不滿玉上處理政事的手段,減少進出宮廷,相反,完顏鄂便常伴王上左右,討其歡心,讓自己成為比太子更得王上信任的兒子。
可即使如此,朝野仍認為三王子勃烈的才能優於其它王子,甚至王上也是如此認為。因此有人傳言,王上欲廢太子改立勃烈,對此,以勃烈那自負和自信的個性,若是王上要改立他為太子,他是一點都不介意,只不過他不喜逢迎拍馬,汲汲營取,他堅信,有能者必可取無能者而代之……
這樣的態度教人又敬又恨又懼,而對王位有強烈企圖卻不得賞識的二王子而言,簡直是最大的打擊和羞辱。
這次南下,屢遭不明黑衣人的襲擊暗殺,多是出自二王子之令。
完顏鄂帶進來的人居然可以讓王上如此言聽計從,那不意味著……
這時房中突然傳來了淒厲的尖叫,勃烈差點沒心神俱裂,立刻衝進房間,楊玄緊跟其後。“出了什麼事?”
依依滿臉驚懼地抱被呆坐在床上,在看到勃烈時,立刻伸出手。“烈……”
他將她擁進懷中,心疼地說道:“怎麼了,又作噩夢?!”
她在他懷中點點頭,其它兩人見沒事,便退了出去。
“不是跟你說別理那個聲音,你現在有我啊!”他低聲說道,抱著地輕輕搖晃。
“不是這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