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的輕顫。
沒錯!杜雪娘就是可以讓冷然的雪依依起波動的弱點。
豔娘眼中閃著算計的殘酷。“當初你娘就是妄想‘母憑子貴’,躍入龍門,偏偏人家嫌她懷孕變醜了,反不要她了……當她想拿掉你時,已經……太遲了,既無法恢復往日的風采亮麗,甚至……還送了命。”
雪依依抖得更兇了,她想朝豔娘狂吼——別再說了!別再說了!可她……卻說不出口來,體內的寒意正不斷擴散,想要將之凍僵似。
豔娘露出假笑。“還好,她沒將你拿成,瞧!今天長得多好、多標緻呀!”一個可賺數十萬兩白銀的搖錢樹。
“來!這處方收好。”豔娘拿出一個錦囊袋,將之放了進去,然後湊到依依耳邊輕聲說道:“這錦囊中尚有一千兩的票子,好生帶著,以便不時之需,若……”豔娘繼續叨唸著,就像個母親在嫁女兒之前會有的叮嚀,但——不同的是,她所傳的是該如何自保、應付男人……
但依依恍若未聞,她腦中只回漾著一個想法。
是她害了自己的母親!
倘若說豔娘成功的傳授了什麼——只能說,她再一次成功地關上依依那好不容易敞開的心扉。
即使佈置得多像個正式喜堂,可終究沒人把它當做正式的婚禮來看——畢竟沒人會把青樓女子扶為正室,即使是像雪依依這樣像天仙般的女子,一日為娼,終生為娼,註定一輩子都會揹著這包袱。
不過儘管大家嘻嘻哈哈的,可當見到新郎倌渾身所散發的凌厲氣勢,以及臉上的嚴肅、專注,所有嬉笑聲都收了起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豔娘端坐於前),三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毫不拖泥帶水的,一對“新人”就這樣被送入已高掛紅燈籠的“雪苑”,整個醉顏樓則陷進鶯語燕聲、旌舞笙歌的熱鬧氣氛中,今晚的醉顏樓吃、喝、玩女人都免錢。
楊玄看了看滿面春風進洞房的勃烈一眼,暗歎口氣,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索興隨手抱住兩個美女,也陷進了溫柔鄉中。
案上燃著兩支大紅燭,勃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