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
連祈風打了個飽喝。“很飽,很飽,肚子都快撐破了。”
“付帳。”她吃得不多,大半的菜還剩著。
“又是我?”不會吧!是她自己說要請客。
“吃你,用你,睡你,難道你想反悔?”地頭蛇本該盡點心力,石冰姬毫無愧色。
“我是乞丐吶!三兩銀子好像不夠。”手一掏,不多不少正好湊成三兩。
不知掌櫃願不願接受乞丐來洗碗抵債,他一吆喝徒子徒孫準擠破門檻。
“連大哥,我來付好了,你幫了我不少忙。”一張沾了血汙的銀票按在桌上。
石冰姬輕蔑地素手一撕。“帶血的銀票不吉利,你想帶衰我們嗎?”
“那是一百兩的銀票,你竟然當是廢紙給撕了。”霍千琦心痛地看著紙花揚滿天。
“一百兩很多嗎?”石冰姬蛾眉一顰,她一雙繡鞋的金線就不只一百兩。
“兵兒,一百兩真的很多,夠一條街的百姓活上一年。”他朝窗外的乞丐使使眼色,要他們儘快拿銀兩來。
石冰姬一副身外物莫多提的嫌棄表情。“看來那條街挺短的。”
嗄!這是什麼話?絲毫不解民間疾苦,像是富貴中人的口氣,不把銀子當銀子看,視同糞土。
物以稀為貴,對於石冰姬而言,滿山滿谷看得到的金銀珠寶不足為奇,反倒是路旁灰色的小石子較能引起她的注意,而銀子真的不稀奇,隨地可拾。
“是很短,住個千來人而已。”連祈風附和的一應,對她輕視銀子的重要性已習以為常。
他的話沒有影響她的輕慢態度,神情淡然的起身,“走吧!”
“別心急,咱們還沒付帳。”總不好在自己地頭上丟臉。
想出鋒頭的霍千琦搶著要付帳,可是她的銀袋在遭人追殺時不慎掉落,唯一的一張銀票也被撕了,氣悶地不發一語。
“需要嗎?”石冰姬瀟灑地走向櫃檯弄翻掌櫃的算盤。“你自己算一算該分我幾成。”
“呃!公……公子,小的聽不懂你的意思。”是男還是女呢?掌櫃都看傻了眼。
“你拿我來下注,難道我不該收點費用?”沒人能在她頭上討半點好處。
生意人腦筋轉得快,他連忙哈腰地拿起算盤一撥。“敢問你是公子或是姑娘?”
“你說呢!”她打著啞謎讓人一頭霧水。
“你若肯給個答案,酒菜算是店家奉送。”他諂媚地打好如意算盤。
“挺合理。”想玩我,你的膽子挺大的。
“那麼你是……”掌櫃和店裡數十雙期盼的眼睛一樣,發出熠熠亮光。
石冰姬詭魅的揚起嘴角,輕聲的說:“我、是、神。”
“啊!你……”他指著她睜大眼,有受騙的感覺。
大笑的石冰姬大大方方的走出客棧,掌櫃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因為一票人圍上來爭先恐後地要問明真相,他根本脫不了身。
這下他更驚覺被擺了一道,那近乎耳語般的聲音只有他一人聽見,而他又是莊家,那他不管宣佈哪個答案都會被質疑,等於信用不保。
但,他確實不知道呀!他要如何應付眾人,這銀子收是不收?
頭大嘍!
“雲姑娘,你的身子還受得住吧!”夏天關心的問著主子好友。
雲冉靜笑笑的拭汗。“你家主子巴不得我早死,我偏不死給她看。”
她要硬撐著欺負冰姬的孫子,不叫閻王索魂。
“你們倆感情明明挺好的,怎麼說起話來夾槍帶棒,沒一句好話。”個性強悍的冬天是向著主子多一些。
此刻她們靠著冰火丹的幫助走出冰晶宮,晶主失蹤……應該說出走快一個月了還不見回宮,身為四婢的她們難免會心急如焚。
以往她頂多玩個十天半個月便會嫌煩地命人接她回宮,可是這一回非比尋常,不但超過時間未歸,還下落不明,要她們怎麼不憂心忡忡。
冰主的意思是主子一時半刻死不了,她不在宮中鬧事他才清心,省得一天到晚惹是生非讓人火大,最好死在外面別回來。
她們知道他是在說氣話,誰不知道宮裡最寵主子的人是冰主,不然怎會寵出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晶主,他的放縱才是原兇。
所以春、夏、秋、冬四婢商量要出宮尋主,首先她們得向藥罐子雲姑娘求取冰火丹好應付冰湖的寒氣。
誰知她一聽四人要出宮,二話不說地收拾好藥箱,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