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除了看店睡覺吃飯,就只剩下練琴,都已很久沒去悠閒地逛街喝茶。按小媛的原話說:“店長,你最近勤奮得讓我好不安……”
其實我自己也沒料到,總是在混日子的我,有天會變得這樣努力。
“在想什麼?”車已停下,單澤修熄了火,側目看我。
我搖搖頭,伸手推開車門,卻發現下不了車。
身旁男子低低笑起來,優雅如水的嗓音,靠近我耳側:“安全帶沒解。”說話間,他已幫我解開,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理了理我的額髮:“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
“哪像孩子。”到這年秋天,我就二十六歲了,動作快點的同學,連孩子都生了。
他依然只是笑,淺淺的笑容,氣質溫雅,我有些迷戀地看著他的眉宇和唇角。這世界上有種男人叫做成熟,有種目光叫做魅力,經歷了歲月,沉澱了浮躁,內斂沉穩深邃優雅,舉手投足間強大的氣場無不吸引著旁人注視。
這晚我以他門生身份參加了他與樂界好友名人們的聚餐,他的本意是介紹我認識更多的人,為我的未來鋪路。但在我感覺卻像是他攜友參加的一場聚會,我成了所有人的焦點。
被捧被贊,全是因他。
而身旁人始終雲淡風輕,帶著從容笑意,執著紅酒杯,不時靠過來在我耳旁低語提點。
聚餐之後,眾人又一起去了會所喝酒。
他們都誇我漂亮乖巧,年輕的幾個甚至直接打趣問我有沒有男友。
“她還小,現在要專注鋼琴。你們幾個,別把對其他女人的一套帶來我這。”之前還在另一側與別人閒談的單澤修出現在我身後,自然而輕巧地取走我手裡被他們倒滿了的酒杯,伸手將我半攏在懷裡。
我今天穿了件質地輕軟的無袖復古中裙,他的指尖落在我手臂上,微涼細膩的觸感。隨著他靠近,煙味與清雅古龍水味襲來,蔓延在空氣裡。
“單,你也把她保護得太好了吧。”
“是啊,難道還怕我們把她給吃了……”
在旁人曖昧的輕笑裡,我有些微微發暈。
這個晚上太愉快了,彷彿是跋涉許久的人終於窺見了遙遠的曙光。其實這種關係我從來就不曾奢望過,可最近那些曖昧實在太頻繁,還有那些話,讓我自律淡然的同時也不禁在心底有了期待。
第十三曲:那我又算什麼?(2)
回去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