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個小時,因為這裡可以將樓下的風景盡收眼低。
他的視線往下,停駐在一樓的泳池畔。
秦嘉彌在那裡獨坐著,四周是迎風搖曳的椰子樹,她撩起了長裙,雙腿浸在水裡,池畔有杯飲料一盤水果。
雖然是一起來參加派對,卻說不到三句話,也因為如此,他才會避到樓上來,而她也才會獨坐池畔吧。
最近他們越來越疏遠了。
他無法親近她,不知道為什麼,她像在周身築起了一道牆,不許他親近,而她當然也不會主動親近他。
甚至,從上星期開始,她無聲無息的搬到客房去睡了,回家,他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因為她總是把自己關在房裡。
他們夫妻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比陌生人還不如,他不知道她在做什麼,而她也不關心他在做什麼。
一切好像是從他私下與米亞見面開始。
他感到無比厭煩,他不是對她解釋過了嗎?他不懂,她為什麼要把一件小小的事變得無法收拾。
他們要這樣繼續下去到什麼時候?家裡的氣氛已經凝重得令他快窒息了,過往的甜蜜、幸福到哪去了?他真的不知道……
“Sad!”安加樂上來了,她手裡執著兩杯紅酒,走到他身後,將一杯遞給他,“剛剛開瓶的,一瓶要價兩萬六,喝到賺到哦。”
他接過酒杯,啜飲著,不發一語。
安加樂看著他。“你跟秦嘉彌發生了什麼事嗎?你們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似乎不說話。”
“什麼事也沒有。”他傲然地說,他不會給她機會想太多。“她感冒了,擔心影響我的聲音。不想傳染給我,所以故意離我遠點。”
她淡淡一哼。“原來是這樣,還真是體貼,你想獨處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她知道這裡沒有她的餘地,她也不會留在這裡自討沒趣,反正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即將回到原點……
她走了,霍野蜂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他的視線仍定在池畔的人兒身上。
看著消瘦許多的她,他的心掠過一陣不捨。
他們是夫妻,他說過要給她幸福,給他快樂,如今他卻連小小的緋聞都處理不好,惹她不快,他這樣算什麼男子漢?
不行,他不行再任僵局這樣蔓延下去了。
今晚他要主動打破僵局,如果她心中有什麼不滿,可以通通說出來,只要她希望他改的、他做的,他都會做到,只希望她不要再封鎖她的心了。
他相信她還是愛他的,他要再度獲得她的信任。
驀然間,他感到一陣暈眩。
怎麼回事?他何時變得這麼不勝酒力了?
他蹙眉回到露臺裡的房間,眼前就有一張床。
暫時躺著休息一下吧,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他重重的陷進床裡……
派對在午夜三點散場,一堆人喝得爛醉,秦嘉彌大概是裡面唯一清醒的吧,她只喝了一杯紅酒。
她想回去休息了,但她遍尋不而霍野蜂,至少要找到他,她才能回去,因為他們是由他開車一起來的。
客廳裡躺著幾個不省人事的人,連洗手間的地板上也躺著一個人,那些人不知道是酒爭還是吃了搖頭丸,她搖搖頭,覺得他們很荒唐。
她變了。
她察覺到自己變了。
以前的她是多麼開郎又大而化之,如果是以前,看到這種情形,她一定會哈哈大笑,還會拿手機拍下來。
可是現在,她只覺得厭惡,只覺得演藝圈很亂很髒,她只想儘快離開這個是非圈,回到她以前的生活。
還回得去嗎?他會同意離婚嗎?
她自嘲的哼了哼。
他當然會同意,他們已經分房而睡了,他對這點也毫無異議不是嗎?雖然是她主動搬離主臥房的,但如果他在乎,他可以找她談,但他沒有。
也罷,反正她也對這段婚姻感到窒息,離婚是兩個人解脫最好的方法,反正她無法再繼續愛他了,他也不值得她再付出真愛。
“你在找Sad嗎?”安加樂走過來,盯著她,淡淡地說:“我兩個小時前看到他在樓上的露臺外。”
秦嘉彌瞬了瞬眼眸。“羅友彤還好嗎?最近有去看她嗎?”
她只記掛那個女孩。
自從安加樂帶她見過羅友彤之後,她就對安加樂的反感減少了,如果明知道霍野蜂的為人,安加樂還是愛著他,那麼她還真感到佩服,因為她就做不到,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