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很好商量的,絕不為難忙碌的工蜂。
“不許你和他出去。”她竟敢和別的男人同進同出,
她皮皮的眨眨眼。“有什麼關係,反正他和你長得一模一樣,人家會以為我和老公很恩愛。”
“喜兒,離麥格遠一點。”他居心不良。
“我很想呀!可是我老公沒空,只好讓他陪我種種花,假裝他是我老公。”她也是很勉強的,麥格那傢伙笨手笨腳的,連挖土都不懂。
笨死了。
眼一沉,卡維爾語氣低得嚇人。“他又假扮我了是不是?”
“嗯。”他的手好大哦!幾乎是她的兩倍。
“他做了什麼?”
“種花咯!還能幹麼,難道你認為我會認錯老公呀!”太瞧不起她了。
“沒有嗎?”他們是那麼神似,有時他會以為麥格是鏡中的他。
藍喜兒笑著把丈夫的手偎在腮邊。“連自己所愛的人都認不出的話,那我不配獲得幸福。”
“老婆,我……”也愛你。一句愛語梗在喉間,他滿眼深情的凝視她。
“老公,可以陪我去釣魚了吧?”感性時間過了,現在是玩樂時間。
“釣魚!?”他有些跟不上她變換的情緒。
時風時雨,變化萬千。
“你不會不愛我吧?”她一臉希冀地張大明亮有神的靈眸。
微嘆了口氣,他輕擁著妻子肩膀。“要釣魚是吧,那我們先做一件事。”
“啊!不好吧!大白天會被人撞見。”她的“好”婆婆可是會點召晚輩。
“別想歪了,老婆,雖然我也很想拉你回房。”他狡猾的朝她一笑,然後……
上藥了。
“啊——”
多悲慘的叫聲呀!隱約聽見書房傳出幾句“謀殺”、“冷血”、“殘酷”之類的女性泣音,控訴某人的不仁不義,殘殺妻室。
想當然耳,蒲葉割傷的手指不只上了優碘還纏上十層紗布,小小的指頭一下子腫大了十倍,視覺效果十分驚人。
從園丁的問候到傭人的目瞪口呆,藍喜兒含著眼淚強顏歡笑,五指並不攏地張得很難看,一張臉像是被苦瓜砸到,五官全擠成一堆。
但她的老公顯然心情很愉快,破天荒地哼起曲子來,狀似悠閒地走在前頭,橫向肩頭的釣竿還嶄新發亮。
“走快點,慢吞吞還想釣魚,等你以老太婆的速度走到湖邊,魚兒們可能都睡著了。”
恨他,恨他,可恨的男人,嘲笑她腳短。“誰叫我嫁了個不體貼的老公,我、認、了!”
眼底笑意橫生的卡維爾轉回身,等著妻子走近。“來吧!我揹你。”
“真的?”她一下子就忘了恨他的事,喜孜孜的攀上他的背。
“總不能讓老婆埋怨吧!雖然她重得像頭豬。”他打趣的說,沒忘記老婆當“豬”的哲理。
管吃管睡不管事,頭朝下、肚朝天,永遠不翻身。
藍喜兒嗔笑地輕捶他的背,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我是豬你也好不到哪去,我們是一對豬公豬婆。”
“豬公!?”他非常不滿意地發出咆哮聲。
“當豬有什麼不好,瞧你們兄弟倆多古怪,一個累得要死,一個閒得要命,要換了我什麼都不做,看誰先餓死。”看到不平她總會想去踩一下。
妻子的憤言讓他靜思反省,他的確太縱容麥格了。
兩人從小到大一直在競爭,爭父母的注意,爭分數的高低,爭受女人歡迎的程度,爭床上女人的數目,幾乎無所不爭。
直到他明瞭爭鬥是無意義的,父母的血是冷的,根本不會因誰優誰劣而多些關心。
長子的責任和榮譽逼使他成長,漠視與自己有關的親人一切作為,他們是他們,他是他,他不主動去接近他們,正如他們一樣不喜歡受到他的打擾。
一個家分割成四份,母親守著雷瑪娜莊院,父親和他的情婦們遠居法國,流連在不同女人床上的麥格不需要家,而他為了事業飛行在國與國之間,早已沒有家的概念。
他無視麥格假扮他的惡行,任由他一次又一次的玩弄愛情,即使就當著他的面調戲,甚至是勾引他以往的女伴,他亦不在意,因此養大了他的驕矜自大。
他無心爭,他偏要搶,到頭來兩人都不快樂,永遠處在敵對的位置上,不知何時才能終止。
“哇!湖吶,好大好漂亮喲!不比蒙多羅海灣差。”各有一番美麗。
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