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奕奕的樣子,何向東長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意,奮鬥這麼多年了,為的是什麼呢,不就是為了相聲嘛。
當年相聲行業不景氣,自己便一頭扎進了向文社,就是為了能好好說相聲,也走一走民間的路子,好讓相聲回到他原有的發展模式上來,好讓相聲重新振興起來。
現在向文社大紅大紫,商演也是一場接著一場,相聲復興就在眼前了,自己這些徒弟也都成長起來了,也能上場了,等到他們能獨當一面的時候,想必那時相聲行業也該復興了吧。
何向東感慨笑笑,神色欣慰,不枉費自己打拼這麼多年啊。
徒弟們全都換好了衣服,一個個全是青色大褂,在觀眾的掌聲中集體向他們衣食父母們鞠上一躬。
這一刻。
這一躬。
讓全場觀眾全場同行的內心都感到震撼,讓他們腦海中同時浮現出了兩個字“傳承”。
是的,傳承。
這是相聲藝術的傳承。
這是相聲輩分的傳承。
這也是藝人堅守的傳承。
打上方文岐還有何向東烙印的一路傳承下來的屬於藝人的堅守。
……
擺知儀式結束,演員們紛紛回到了後臺,第二個節目就要上了,按照慣例來說,第二個節目就要上角兒了。
這一場也的確是角兒比較多,經典的群口相聲《扒馬褂》,兩個角兒何向東和方文岐,還帶了一個小輩兒老二。
三人上場了。
臺下觀眾當時便掀起了無與倫比的熱烈叫好聲。
他們終於見著方文岐說相聲了,他們都是衝著方文岐來的,方老前面也就是在開場抖了幾個小包袱,現在終於能見到他說大段兒了。
這一場老二是膩縫,何向東是捧哏,方文岐是逗哏,扒馬褂跟別的群口相聲不太一樣,它的膩縫是站在對口相聲中逗哏的位置上的,捧哏還是在桌子裡面,逗哏跑到桌子另外一側了。
這是這裡面的區別。
老二也在剛給的青色大褂外面套上了一件馬褂,看起來很滑稽,老二的颱風非常穩重,上了臺之後,他不慌不忙地調整話筒。
何向東就在桌子裡面斜著身子看著老二。
方文岐清瘦的身子站在何向東身邊顯得非常瘦弱,但老爺子往臺上一站,氣場就有了。
老前輩都說看一個人會不會說相聲,都不需要看他表演,只要看他在舞臺上站著的樣子就知道了。
無疑,方文岐是有真本事的,他往臺上不鹹不淡一站,就讓人看著感覺那麼舒服,就這麼賞心悅目,不需要聽,單單看著,觀眾就覺得心裡舒坦了。
這可不是個簡單的活兒啊,沒有幾十年在舞臺上摸爬滾打的經驗,是不可能做到如此的。
老二說話了,語速不緊不慢:“剛才呢,是我們這些徒弟們的拜師儀式,我們今天就正式拜師入門了。”
何向東看著他,點點頭:“嗯,沒錯。”
老二接著道:“上了臺呢,先做一個自我介紹,我叫夏明星,是我師父何向東的二弟子。站在我身邊的這位呢,就是我的師父何向東。而站在最旁邊的呢,就是我的師爺,叫……嗯……哎……叫什麼來著?”
老二扭頭問何向東。
何向東一攤手,很無奈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哈哈哈……”
方文岐推了何向東一把,罵道:“我叫什麼,你不知道啊?”
何向東轉過身子,很委屈道:“我哪兒知道去啊,我盡叫師父了,哪知道您名字啊,不然您自己跟觀眾介紹介紹。”
方文岐指指何向東,恨鐵不成鋼道:“你呀你,連師父叫什麼都不知道。我叫……哎,我叫什麼來著?”
何向東嚇一跳:“啊?你自個兒也給忘了啊?”
老二順勢來了一句:“師爺這是老糊塗了。”
何向東喝罵道:“去,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知道也不能說出來啊。”
方文岐急了:“不是,你這意思我還是老糊塗唄?”
何向東很理直氣壯道:“我知道,但我不說啊。”
方文岐被噎的夠嗆,道:“嗬,孫子,你還真講理。”
一連串包袱抖下來,臺下觀眾樂的大笑。
後臺,陳軍已經把大褂換下來掛好了,他今兒就這一場,說完就沒了,等會返場謝幕的時候他還要上去。
但是還有好幾個小時呢,先把衣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