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進去買票聽相聲了,也有二十來人,算是很不錯了。
從這一天開始,何向東就展開了一段和城管大軍鬥智鬥勇可歌可泣的曲折故事,也是從這一天開始,園子總算是有點起色了,雖然依舊是入不敷出,但是總不至於讓何向東餓肚子了。
一週以後,薛果來了。
何向東和薛果坐車往通縣趕去,一大早就出發了,文藝匯演下午晚上都有,有兩場,何向東他們是在下午說。
這是一家服裝廠還有一家紡織廠,老闆都是一個人,屬於勞動密集型工業,員工足足有上千人,老闆叫羅明朗,改革開放之後就開始做生意了,現在算是發了家了,在北京郊縣這一帶很有幾分名氣。
他們服裝廠每年11月底都會給員工放一次假,然後弄一場文藝匯演,以前是員工自己組織的,後來發現員工興致不高,而且又影響生產,現在就乾脆從外面請人了。
何向東和薛果趕到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還在人家廠裡面吃了一頓午飯,然後去看看舞臺,是一個臨時搭的一個臺子,就在服裝廠中間的空地上。
文藝匯演的演員挺多也挺雜的,唱歌的,跳舞的,演小品的,還有說相聲的,各種都有,說相聲就他們倆人,有兩個節目,中間一個,最後一個壓軸的,據說服裝廠老闆羅明朗挺愛聽相聲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 王老爺子
下午的時候,文藝匯演就在露天搭的臺子上開演了,大太陽天,陽光很充足,也幸好是已經入秋了,這兩位穿大褂的也不會熱。
他們有兩個節目,一場在中間,在一個小品演完之後,就到他們上場了,擔當這次匯演主持的是副廠長,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聽見叫自己的名字了,何向東趕緊就和薛果上去了,舞臺上搭了一個小桌子,蓋上布圍子,上面依次擺好摺扇、醒木、手絹。
說的依然是傳統相聲,這一段叫做《拴娃娃》,在當年也是非常出名非常受歡迎的一個好段子,後來淨化舞臺就沒人再演了。
是何向東要求說這個段子的,薛果是一個非常隨和的人,這個段子他也會,就答應了,這一次也是他給何向東量活。
薛果是一個專業的捧哏演員。相聲裡面的逗哏捧哏是這樣的,在最初是沒有區分的,相聲十二門功課就要求能逗能捧還要能來群的,這叫捧逗俱佳。所以最初都是師父師叔給晚輩量活,分錢的時候捧哏的拿的是大份兒。
再到後來,舊社會後期的時候就已經慢慢就演變成專業的了,專業捧哏,專業逗哏,捧哏的來不了逗的,逗哏的來不了捧的,他只能來一樣,這就是專業的捧哏逗哏演員。
好處也有,專門鑽研某一個方面,對技巧的掌控提升的比較快,也更專業一些。壞處就是技能不夠全面,還有就是逗哏的成名立腕的多,他就認為捧哏的這是在沾自己的光,反而給捧哏開小份兒了,有的甚至於達到了二八開,捧哏拿二。
可沒少相聲前輩為這事鬧翻,有些合作很好的搭檔也都因此散了,很是可惜。相聲裡面也有一個傳統段子叫《論捧逗》就是來說這個事情的。
上臺鞠躬,底下黑壓壓一片觀眾很給面子,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臺上支了兩個連線的話筒,旁邊擺著一個大音響。
何向東道:“接下來是我們哥倆給您諸位說一段。”
薛果捧道:“對。”
何向東開始接話了,現在還有好一部分觀眾的心思還在上一場的節目上呢,得接過來:“剛剛給大家表演的是一個小品,叫《打工》,演的非常不錯。”
薛果斜著身子站著,看著何向東,捧著說道:“對,是不錯。”
何向東繼續道:“這小品和咱們相聲不一樣。”
“誒,你給說說哪兒不一樣。”
何向東道:“這小品啊,他是以小短劇的形式弄得,是有實物的,有書桌啊,櫃子啊,沙發啊,還有床啊……”
“你等會吧。”薛果趕緊攔住了何向東,疑惑問道:“哪個小品裡面有床啊?”
何向東還裝無辜:“就那個電視裡面放的,那個錄影帶,就兩三個人的,然後有桌子,還有床,小短劇……”
臺下那麼多觀眾都笑了,這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拉過來了,連剛剛下場的那幾位小品演員也是笑個不停。
“哎喲喲,別胡說,這不是。”薛果趕緊攔住了胡說八道的何向東。
何向東道:“不是啊,不是就好。我們相聲和小品是有區別的,就兩人站您跟前,就一張嘴說,也沒有別